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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而是語重心長道:“行月,我知道你在莊子裡過得不是很好,但陳夫子的話你總要聽得,夫子教你開蒙識字,你好好學著,以後考取功名,回到王府,想來那世子之位還是你的。”
這些話燕行月已經在周晟的嘴裡聽到過太多次,他有些疲憊,吃完了手裡的糕點就再也沒心情吃了。
晚些時候周晟將人送回了莊子上,燕行月站在冰冷又黑漆漆的屋子裡,他連個油燈都不能點,王管家藉口要節省開支,所有東西都減半給他,現在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床上,思索著要怎麼才能收拾那些人。
現在是寒冬,但燕行月蓋的只有一張薄薄的被子,他冷得不行,下了床想要把衣櫃裡的大氅都拿出來蓋在身上,誰知剛剛走到衣櫃面前,一個黑黢黢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他空蕩蕩的房間裡。
“唔……”燕行月嚇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張嘴就想喊人,可誰知對方反應迅速,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股淡淡的清冷的雪氣鑽進了燕行月的鼻腔裡。
但奇怪的是燕行月卻不害怕了,他很快就認出了對方是誰,甚至還有些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認出來了?”少年低沉青澀的聲音像一捧清泉,緩緩流入燕行月的耳朵,他拿開捂著燕行月嘴巴的手,雙手環抱與胸前,藉著明晃晃的月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對方,“這裡是你的房間?怎麼看著比下人住的還要簡陋?”
燕行月被他戳中傷口,他哼哼唧唧起來,自顧自的從衣櫃裡拿了款式老舊的大氅出來,悶悶道:“要不然呢?還能是你的房間不成?你讓讓,別站在屋子中間擋路,沒看見我快凍死嗎?”
燕行月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身子微微一僵,整個人機械性的緩緩轉過身,眨巴著眼睛打量著少年,只見對方身上穿得比自己還單薄,他不由得輕蹙起了眉頭。
“你一直都穿得這麼少這麼薄嗎?”燕行月狐疑道,他甚至還伸手扯了扯少年身上的衣裳,摸了摸料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也太薄了,你……你不會生病嗎?”
少年愣怔了一瞬,他張了張嘴,正想解釋一番,話還沒說出口,燕行月便把手裡幾件大一點的厚衣裳塞到了他的懷裡。
“這是什麼?”少年愕然道。
燕行月是個愛恨分明的人,誰對他好他便會對誰好,他與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也算是有緣,他還記著少年烤的兔肉好吃,見他可憐就想給他幾件衣服穿穿。
“給你的衣服,你穿的太薄了,今年玉國的冬天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