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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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則搖搖頭:“也不是一日兩日如此了。”
比較慶幸的是,對於古人而言,謀反不是說反就反的,需要過個很大的心理門檻,而且衛鶴榮對皇位似乎也不是很感興趣。
範興言嘆了幾口氣,跟陸清則嘮起家常:“我家夫人最近脾氣燥,我都連續睡了兩天書房了。”
嘴上抱怨,臉色卻甜滋滋的。
有了岳父提拔,範興言去年擢到大理寺少卿,眉目間的氣質都要更加清練了幾分。
這幾年倆人關係親近了許多,範興言人前清正挺拔,人後就愛碎碎念念的,還非常容易哭唧唧。
馮閣老家那位千金格外吃範興言這款,小夫妻倆感情好得不得了。
陸清則含笑聽他說著,快出大殿了,腳步才一停:“就送你到這兒了。”
範興言愣了下,見長順不知什麼時候不遠不近地綴在兩人身後了,才恍然大悟:“哦哦,陛下留你講學嗎?真是太刻苦了,是我耽誤時間了!”
陸清則:“……”
不,他只是單純想爹了。
待範興言走了,長順才小碎步跑過來,笑眯眯的:“陛下在等您了。”
回到乾清宮,寧倦已經脫下了袞服旒冕,換上了身紅色的常服,在院子裡等著陸清則。
長順合理懷疑陛下穿這身是因為陸大人今天也穿的紅色,但他不敢說。
陸清則還有點可惜:“這就脫了?我還沒看夠呢。”
寧倦愣了一下,也沒怎麼思索,扭頭就道:“長順,讓人把袞服重新拿回……”
陸清則好笑地打斷了他:“折騰什麼,隨口說說罷了,不累嗎你?”
靠近時,他嗅到寧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是晚宴時喝的,還喝了不少。
嘖,未成年飲酒。
寧倦確實有些疲憊,拉著陸清則進了暖閣,抬手輕輕摘下他臉上的面具。
暖融融的燭光中,那張清豔的面龐露了出來,微勾的眼尾下一點淚痣,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著細碎的微光,清冷糅合著稠豔,讓人移不開眼。
寧倦頓時又精神百倍了,指尖一下下摩挲著那張被體溫焐得微暖的面具,垂下眼道:“和老師在一起,不累。”
小嘴還挺甜。
陸清則揉了把他的腦袋:“晚上喝了不少酒,沒醉?”
寧倦還挺驕傲:“老師,我千杯不醉。”
小毛孩子,得意什麼。
陸清則轉為捏了把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