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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散人忽而收住韁繩,抬起手指:“噓——”他左右張望,轉而瞪眼道:“關乎德行,不得妄言!本道僅是借用而已,總不能任你騎馬逍遙,而本道隨後步行,哼……”
無咎咧咧嘴,不再多說。
祁散人坐下的駿馬,皮毛鋥亮,鞍轡齊全,顯然來自大戶人家。不管他是偷也好,借用也罷,能人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匹馬弄出馬廄、高牆,也是一種本事。由此可見,老道並非一個循規蹈矩之人!
須臾,隱隱几聲更鼓傳來。
城樓上冒出幾道人影,打著哈欠,抱著刀槍,磨蹭了片刻之後,這才“嘩啦啦”攪動門閘。隨即又跑下來幾個兵士,挪開鹿角柵欄,合力頂起粗大的門閂,接著又是一陣門閘響動,厚重的大門“嘎吱、嘎吱”緩緩開啟。
城門外側一道鐵閘,內側才是鐵皮包裹的厚木門扇,而無論內外,均有門閘開啟閉合。
一行六人,策馬出城。
……
半個時辰之後,兵營在望。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山巒疊嶂秋色斑斕,如今卻是銀裝素裹,冰天雪地。尤其是凜冽的寒風呼嘯不止,隨之陣陣雪霧瀰漫橫卷,恰如天地起寒煙,卻又洶洶然而冷酷如刀。恍惚剎那,雪谷斷絕疑無路,馬兒嘶鳴,一杆旗帆破陣營。
當一行六人趟著齊膝深的積雪繞過山坡,終於抵達山後的兵營。
無咎與祁散人的情形尚可,寶鋒四兄弟則是連人帶馬都披了一層風雪。而兵營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轅門前的那杆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隨著寶鋒的一聲大喝,轅門近前的木屋中跑出兩個兵士。其各自裹著厚厚的皮袍子,舉動倒也敏捷,卻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發著牢騷,待看清了來人,忙又嘻嘻哈哈口稱將軍,這才手忙腳亂開啟了柵門。
寶鋒訓斥了幾句,衝著無咎尷尬一笑。無咎也不介意,驅馬直奔營中的主帳而去。而祁散人則是連連搖頭,顯然沒有將軍紀鬆散的破陣營放在眼裡。
無咎到了帳前,跳下棗紅馬,挑開帳篷的門簾抬腳踏了進去,口中驚咦了一聲。
與從前的寒酸與簡陋不同,此時的帳篷內不僅沙土鋪地,竟然還擺放著一盆炭火而燒得正旺,且四周木凳齊整,還有一張厚實的木案擺在正中,筆墨紙硯與旗筒令盒等物一應俱全,上方則是燭火高懸,所在甚為明亮且暖意洋洋。
“主將歸營,總要收拾一番!”
寶鋒與祁散人等人隨後走了進來,撲打著身上的雪花。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