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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我撐起身體,改為側坐在樹枝上。
賀南鳶的視線緩緩落到我下半身,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感覺對我的窘境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
“你先下來再說。”他再次朝我招了招手。
確實,再怎麼樣也得下去,我總不能在樹上待一輩子。現在只有賀南鳶一個人還好,要是等會兒引來個湊熱鬧的圍觀路人,往後的十年、二十年,只要看到樟樹,我的人生都不會快樂了。
“那你……”我望著樹下的賀南鳶,有點不放心,“那你可要接住我啊。”
爬上來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再看可真高啊。
心裡默數三聲,我閉上眼一躍而下,墜落的過程很短暫,不過須臾我便落進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只是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賀南鳶最終也沒能止住慣性,倒退兩步,似乎打了個滑,直接抱著我仰倒下去。倒下前,我清楚地聽到他有些不快地“嘖”了聲。
被雪粒子濺了滿頭滿臉,我第一時間甩頭,避免更多的雪落進衣服裡。
“好冷好冷!”
賀南鳶偏過頭,微微蹙眉:“別亂甩。”說著,手上的力道加重,握緊了我的大腿。
瞬間,我頭皮都麻了,彷彿有簇電流沿著脊椎衝上了頭頂心,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被賀南鳶肉貼肉握住的地方。
而這時,賀南鳶顯然也已察覺到了異樣。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停頓了一拍,有那麼兩秒,我們只是看著彼此,不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微微熱燙的手掌貼著面板的存在感實在太強,我甚至都能感覺到賀南鳶指腹上因為書寫和勞作而生成的薄繭。它們透過呼吸不斷地在肌膚上形成細微的蹭動,使我無法抑制地打了個哆嗦。
這個哆嗦就跟某種訊號一樣,讓賀南鳶一下子醒過神,將手從我的破洞裡抽了出來。
他舉起手道:“抱歉,不小心進去了……”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說點擦邊的騷話?像什麼“怪不得我覺得這麼熱”、“你的繭磨得我好痛”、“你給我摸一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既然要攪基,那就貫徹到底,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每個能夠攪基的瞬間。不然我不主動,他不主動,兩個直男如何能走到一起?
張了張口,我努力把腦海裡的東西透過語言表達出來:“怪、怪不得我好痛哦……”
我:“……”
媽媽,攪基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