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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銀票, 足足千兩。
正好是她這兩日花出去的數目。
姜姝到底還是良心不安,一時沒去接,“夫君在外花費多, 還是自個兒揣著吧,我,我出門也拿了些……”
範伸沒功夫見她磨蹭,俯身撈起了她的手,將那銀票塞在了她手裡, 意有所指地道, “夜裡睡個好覺。”
說完便轉身先走了出去。
姜姝愣愣地看著那背影,啞了喉。
半晌前頭又是一聲, “跟上。”姜姝趕緊收好了銀票,追了上去。
***
上了馬車, 姜姝的眼珠子不住地往身旁瞟,瞟了幾回才注意到範伸搭在腿上的那隻手受了傷。
手背上一條血印子, 雖不深, 但異常顯眼。
姜姝不由想起了前兒晚上的那刺客, 心頭一緊,臉上的關切倒是真真實實, “夫君受了傷?”
範伸看了一眼那張遲來的驚慌面孔,再順著她的目光, 落在了那道傷口上,也沒有掩飾和否認,“嗯。”
“嚴二不是在嗎。”
範伸難得同她解釋了起來,“都是死士。”
姜姝一愣, 這才知道後怕。
這到底是多大的深仇大恨, 怎麼還動用上了死士。
好歹他也是個朝廷命官……
姜姝本以為以嚴二的功夫, 還有上回他朝著自己扔花生米的那勁道,定是那刺客不長眼,沒想到會是死士……
姜姝埋頭將那手碗握住抬了起來,湊到了眼皮子底下,細細查探了一番,疑惑地道,“怎地過了兩日了,傷口還沒癒合。”
馬車一晃,範伸側過了頭。
那一張巴掌臉本就小,再蹙在一起,愈發顯得小,範伸眸子一動,輕輕地道,“參了毒。”
姜姝抬起頭,神色愈發緊張,“何毒?夫君可尋著瞭解藥……”
範伸緩緩地從她手裡抽出了手腕,面色平靜地道,“小毒,無妨。”
姜姝卻安心不下來了。
她這才剛成親。
那庫房裡的東西,鑰匙在手,還沒來得及用呢,“夫君可知對方是何人?”
範伸搖頭,“不知。”說完見她臉上的一縷憂慮更勝,一時將身子靠在了馬車上,慢慢地同她講起了官場,“官場如戰場,既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怎可能不結仇,案子無論如何結都會有人覺得不公,能申訴的申訴,不能申訴的只能來尋仇,往後你見多了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