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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衣衫。
那男人就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再出聲,直到我坐在椅子上,才跪爬著過來,又叩頭道:“小的口出狂言頂撞縣主,請縣主責罰。”我依舊沒出聲,看著冬陽縮在床邊,更是心疼,他忙又重重扣了幾個頭:“請縣主責罰。”
我這才看他:“告訴我官職名諱。”他肩膀抖了下,才低聲道:“小的掖庭令張子楚。”掖庭令?竟然是宮中內侍……像是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我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到最後才輕吐口氣:“下去。”他抬頭看我,捉摸不定我的想法:“縣主……”我冷冷看他:“下去!宮中刑罰萬千,我雖是個小小的縣主,卻也絕不會虧待你,現在我不想看到你,下去!”
他眼中是什麼,我不願再看。
直到他徹底退下去,我才走到床邊坐下,拉起冬陽攥緊的拳頭:“他雖是統管整個掖庭的人,你卻也不是沒有依靠,為什麼不告訴我?”看今天的態勢,絕非是初次,以冬陽的性情,為何會一直隱忍?
她低頭不說話,我握緊她的手,心抽痛著繼續道:“你若不願說就罷了,我會安排你住在我身邊,不用再回來,”頓了下,我又接著道,“你放心,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麼多年在宮裡,我雖沒能力保全自己,卻不是沒能力讓人生不如死。”
手背上忽然有些溫熱,她又哭了起來,我伸手抱住她,肩膀漸被她哭得溼透,才聽見她很低聲地說:“是奴婢自己……自己想要在宮中立足。”我驚愕推開她,盯著她的眼睛:“為什麼?你跟我這麼久,我何時苛責過你?如果想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己立足?”她咬唇看我,我更是心沉:“究竟是為什麼?”
屋內很冷,或許是因為下著雪,肩上淚轉瞬變涼。
她過了很久才說:“為了郡王,奴婢不像縣主,自降生就有武家的姓氏,也不像婉兒姑娘,有無盡才氣,陛下寵愛。但奴婢知道郡王想要什麼,只想盡些薄力。”
我不敢置信看著她。她口中能叫出郡王的只有一個,李隆基。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可以為李隆基做這麼大的犧牲?腦中飛快而過的,盡是她整日笑著、愁著、隱忍著,勸說我用心待李隆基……
我伸手,擦乾她又新落下的淚,她自幼在李隆基身邊長大,雖是婢女的身份,想必也是用了心,用了情的。
“這宮內不是你簡單的一個念頭,就可以摸透走順的,你剛才也說,我自降生起就帶著武家姓氏,可算是身份尊貴,可你卻從沒見過,我曾有多少次在皇姑祖母面前下跪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