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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心問道:“喂,你沒事吧?”
“多謝關心,我只是餓得頭昏了。”男人坐了下,又勉勵站起來,彷彿自言自語道,“十年寒窗,榜上無名。全部積蓄,卻換來廢紙一張。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安能言鴻鵠之志?可悲可嘆。”
若澄聽他談吐不俗,大概是懷才不遇,投報無門,心中有幾分同情。她從荷包裡取出一錠碎銀,交給素雲,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素雲點頭,拿手帕將銀子匆匆包了,追上那個男人:“書生留步!”
男人回過頭,臉上有些髒汙,嘴唇乾裂,一雙眼睛卻深邃得如同大海一樣,彷彿能把人吸進去。素雲的心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上前把手帕塞進男人手裡:“書生,你的東西掉了。”
男人摸到帕裡的銀子,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和狼狽,剛要說話,素雲搶先道:“我家姑娘說: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別輕易對命運低頭。”說完,她行了個禮,就回到若澄身邊去了。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是王維的詩,叫人在逆境中不要放棄希望。男人轉過身,只看到一個背影上了馬車,好像還是個孩子。這是哪家的姑娘,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心性?他已是弱冠之年,卻還看不透。
馬車和僕從很快離開了。男人呆站片刻,握緊那帕子,堅定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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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國公徐鄺在前堂來回踱步,下人不斷跑回來說,沒找到皇長子殿下。徐鄺揮袖道:“再去找!”
平國公夫人在旁,小聲問道:“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了?”
“我看他就是想借著我的名目出宮來玩。”徐鄺氣道,“方才我在書房與他說話,他藉口要去出恭,一轉眼就沒了人影。這要是出事,我如何向寧妃和皇上交代?”
平國公夫人安慰道:“國公爺安心,殿下總歸還在府裡,不會丟的。”
徐鄺在紫檀木太師椅上坐下來,面色凝重,又對平國公夫人說道:“我聽說,你與晉王府的妾室往來?你堂堂一府主母,也不嫌掉了身價。”
“妾身偶然在琉璃廠碰見的,見她頗有幾分才華才結交。國公爺放心,我們是以畫會友,絕不談及別的事。”平國公夫人連忙回道。
徐鄺板著臉斥道:“糊塗!原本你要跟哪家的婦人來往,我是不會管的。可你知道皇上對那位晉王殿下有多忌憚?錦衣衛都盯著晉王府。若是我們府上與他們來往的訊息傳到宮中,難免招惹閒言碎語。到時可就說不清楚了。”
平國公夫人一驚,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