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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長一會兒,圖勒巫師什麼都沒說。
直到仇薄燈喊了他好幾聲,圖勒巫師才低頭,銀灰的眼眸說不出的冷靜和偏執,在火光下閃爍可怕的光,他幾乎是以視線在刻寫懷中人的面容,:“阿爾蘭……你這樣,是在讓我對你越來越過分。”
“我知道啊。”仇薄燈望著他,不解極了,“可我願意啊。”
說完,他大方地展開雙臂。
意思是:你要多過分呀?都給你好了。
圖勒巫師按住他,以平穩的語調,向仇薄燈闡述內心最可怖的念頭,一個個全都扭曲得令人心驚:“你這樣把自我交給我,你知道我會刻下什麼?”
“你知道我會讓你時時刻刻,從裡到外,都是被弄髒的?”
“會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氈毯,而你還心甘情願。”
“會摧毀你的理智,你的夢境,你的意識。讓你只記得我一個人,只記得要和我在一起這件事。想抹掉你的記憶,不讓你記起家人、朋友……你的過去,現在,未來,只有我,沒有別人。”
“……”
圖勒巫師的語速越來越快。
“是你在縱容的,阿爾蘭。是你在縱容一頭怪物,我夠瘋了,可你還要我更瘋一點。”他一把將仇薄燈緊緊箍在懷裡,指尖自少年光潔的額頭向下滑,帶一種天生的冷意,簡直是遠古的薩滿,在以刀刃,狠狠剖開純白的羊羔。
當他的手指停在心口,猛地張開,又猛地收攏時,仇薄燈有種錯覺。
——錯以為心臟被他整個握住了。
不,不是錯覺。
原始部族的薩滿,有太多匪夷所思的手段,而仇薄燈如今的心跳由他賦予,他確實對屬於自己的心臟擁有哪些某些特權……明明手指停在只是心口外,但一收攏,仇薄燈立刻有了真切的觸覺。
指痕印在心臟表面,指骨構成不可逃脫的囚籠。
每一次跳動,都會碰到熟悉的刀繭。
圖勒巫師真是個最最最愚蠢的獵人。他根本不該主動暴露這種事情——誰能接受自己一顆活生生的心臟,實際上是在他人的掌心跳動?超出一切常理,超出一切認知,簡直能嚇瘋所有人的驚悚。
“你真的願意嗎?阿爾蘭,”他逼問,“要是你答應了我,讓我變得越來越瘋,瘋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最後又害怕我了,反悔飛回到你的中原去,我一定會把阿爾蘭的脖子,手腕,腳腕全都鎖起來,讓阿爾蘭徹徹底底哪都去不了。一定會剖開阿爾蘭的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