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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驅散。
……對方在給他上藥。
動作出奇的輕緩。
和鶴姐姐她們柔軟的手指完全不同,男人的指腹帶著一層老繭,劃過時,有些沙沙的粗糙感。等到暖意化開,滲透進淤青裡後,指腹的力道逐漸加重,但始終維持在一個能夠忍耐的限度。
可還是有點疼。
甚至還有點……
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特別是當手指落到最大的一片淤青處時——那是紅鳳利爪的中趾留下的,這種感覺就越發明顯了。少年的身形纖穠合度,一點多餘的肉也沒有,但同時絕非枯柴棒的乾瘦。
是典型的“腰如尺素,可以只握”。
仇薄燈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出現了輕微的停頓。
臉瞬間燙了起來。
他就算再不知人事,一些本能的直覺還是有的。
“別、別碰!我自己來!”他去推圖勒巫師的手,甚至連“我自己來”這種能叫東洲諸多熟知他驕奢程度的人大跌眼眶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可是連顆紐扣沒都自己扣過!
圖勒首巫沒有說話,沒有反應。
依舊在繼續上藥。
仇薄燈用盡全力的推他,也沒能讓他的手腕晃一下。
……粗糙的、溫暖的。
仇薄燈難堪地咬住唇瓣,抬起手臂,交疊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減輕這種羞恥感了……木屋屋頂的火光搖搖晃晃,古老的年輪一圈又一圈……快點結束吧,他胡亂想著,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羞恥的了。
就連鶴姐姐她們,也沒有過這麼給他上藥啊!
可憐的小少爺又弄錯了一件事:
這並不是最令他崩潰的。
“……你幹什麼!”猝不及防被翻過身,仇薄燈幾乎要直接彈起來,頭頂碰到男人冷硬的下顎,對方的呼吸落到髮梢,白淨的臉頰徹底燒了,燒成了比白瓷在窯爐裡還彤亮的紅色。他拼命掙扎。
手指先是按到對方佈滿刀繭的手指,指尖殘留一點餘熱,仇薄燈立馬像被燙到一樣抽開;後是胡亂去撐地面,按到自己輕薄絲滑的衣物,不僅沒能撐起身,還差點磕到自己的下巴……好在一隻手及時托住了他。
——儘管仇薄燈寧願自己去磕那麼一下。
猛獁群在稀疏的冷葉杉邊沿跋涉。
它們背上馱著一座座小木屋,木屋的門窗都緊閉著,只打縫隙裡漏出些許橘黃的溫暖燈火。其中一座,隱隱約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