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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嗎?也會像現在一樣,願意被那個人……”
後面的話消失在用力蓋上來的唇齒間。
交錯、墜落,至死方休的火。
從王座到經緯粗糙的卡墊地毯,豔麗的裝飾帶環繞粗狂的猛獁神佛,瀕死的間隙,仇薄燈抓住戀人的頭髮,語調破碎:“不……不會了,再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再不會有第二個人如你一樣病態而狂熱地愛我,再不會有第二個人如你一般,兇狠而又溫柔地愛我。
“假如有呢?假如不是我呢?”圖勒巫師死死按住他,逼問,“阿爾蘭也會……”
他的逼問再一次被打斷,仇薄燈奮力伸手,渾身發抖地拼命抱住戀人,牙關不住打撞,以至於說不出一個字來——不,不要假如,不要假設,不要是別人的假如……圖勒巫師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恐懼,這麼害怕。
甚至比圖勒巫師為不存在的假設而誕生的嫉妒還要極端,還要絕望。
他怕得意識混亂,顫抖,癲迷,圖勒巫師不得不將他死死抱在懷裡,一遍一遍,告訴他,沒有,沒有假如。
仇薄燈死死咬住他,咬得深可見骨也不肯鬆口。
圖勒巫師任由他咬,任由他害怕得幾乎也要把自己生生嚼碎吞下去,只以骨角凌厲的手摟住他,親吻他。仇薄燈鬆開口,又拉下他,不管不顧,瘋得徹底,不顧一切要向戀人尋找永世相伴的證據。
他們相擁,他們相愛。
他們有時候能聽到雪落過大地的聲音,有時候能聽到彼此的呼吸,有時候不能。他們是獸,是人,是兩個一樣孤獨的靈魂,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缺陷。最後,他們一起蜷在王座上睡去。
像兩隻互相寄生的怪物。
一個在另一個的懷裡尋求溫暖,一個向另一個的血肉尋求溫暖。他們鑲嵌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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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鷹穿過垂掛的布幔,落在金黃色的銅支架上,叫了兩聲,自己解開自己腳上的信繩,自己丟下帶回來的信筒,自己去宮殿角落找吃的——這項技能是打第二個主人出現後,逐漸學會的。自從主人帶回來漂亮少爺後,經常會撞上,隔那麼一會才過來解信的時候。
咕嚕咕嚕。
信筒滾過連珠紋的裁絨地墊,撞在鋪在地墊面的毯子,一隻屬於年輕男子的手伸出來,抓住它。
仇薄燈枕在圖勒巫師的臂彎裡,睡得昏昏沉沉。
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睡得很淺,不僅要整個窩在巫師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