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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拖著疲倦的身子去看排水渠修得如何、寺下村村南的民居損壞情況如何、念寺橋是怎麼塌方的。
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
王逢失蹤了。
“我覺得聞縣丞這樣,說是在折磨犯人也不為過。”楊菀之頂著兩個黑眼圈唉聲嘆氣,睡不了覺著實讓人喪氣。
“你別說,我聽說他們刑曹有一種審訊方法就是讓犯人三天三夜不睡覺。”錢盎接茬倒。
“唉,小點兒聲。這周圍可不全是自己人,把那位得罪死了,咱營造司的小鞋怕是要從這維揚縣一直穿到大興城。”戴澤傑說道。
“比起這個。”趙學明垂著眼思索道,“王逢究竟去哪了?”
楊莞之頭腦昏昏沉沉的,根本轉不動,胡言亂語道:“他既沒回家,也不在寺下村,總不能是被大水沖走了吧?”
“呸呸呸,說什麼晦氣話!烏鴉嘴!”錢盎拍了一下楊莞之的後腦勺,“還好王哥沒親眷,不然讓聽見了指不定怎麼罵你!”
但趙學明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王逢作為念寺橋的監工,出了這檔子事情,肯定是難辭其咎。可問題是現在王逢不知所蹤,不在寺下村,也不再維揚縣,那這可就大有說頭了。
要知道,王逢不在,這雨夜趕工的責任可就全憑鄭世成一張嘴了。而且,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不然這畏罪潛逃的帽子一扣,營造司的黑鍋可就大了去了。而趙學明也會背上一個御下不當的罪名,不想脫官帽,就要脫一層皮。
畢竟營造司的人瞭解王逢,別人不瞭解。
“此事稍後再議,”趙學明雖然心下慌亂,但面上不顯,“趁著雨停,先檢查一下村南的民居,然後去看看河堤和橋的問題。”
“是。”
四人卷著圖紙前往念寺橋遺址,順路檢視村南的現狀。經過一夜的搶險,加之後半夜雨勢漸歇,寺下村南的水已經幾乎排盡,民居的保留情況良好。維揚縣畢竟在江南富庶之地,即便是下屬的鄉村,居民的生活水平也是很高的。寺下村的民居大部分是磚木結構,或許是因為經歷過火災,寺下村新的民居都修有很高的封火山牆,部分還用石頭墊高了基礎。有幾戶看起來經濟狀況較差的住的是夯土房,夯土房雖然防雨但是並不耐水浸泡,所幸昨夜排水及時,也並未有影響。
如此看來,並不用加派人手來維護民居。
之後就到了念寺橋頭。
考慮到菱塘河連通了大運河,河上常有貨船、漁船和採菱船,原本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