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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聽說要去河曲書院,頓時來了精神,忙說:“不打擾!在下讀書少,讀完縣學就出來做生意了,久仰河曲書院大名,若是能去瞻仰一二,自然是極好的。我家這臭小子哪都好,就是不愛讀書!能交上楊小姐這麼個朋友,是鴻雪的福氣!”
他在生意場多年,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這丫頭穿著普通,但面對他們這種富貴人家也沒有半點曲意逢迎的樣子,行為舉止又隱隱透露出一股他說不出來的氣勢,說她是河曲書院的學生,他是信的。
辛溫平知道自己的銀子快到手了。
蘇老爺沒讀多少書,又因為商人是賤籍,只能制舉、不能科舉,因此對於河曲書院的學生自然會多很多崇拜濾鏡。而如今蘇鴻雪對她有好感,蘇老爺又寵溺幼子,多重因素疊加,辛溫平勢在必得。
河曲書院每年有兩個月的秋假,供寒門學子回家去幫助家裡秋收。實在離家太遠的,就留在洛陽打理書院在城外的莊子,因此留在城內的人並不多。現在秋假還沒結束,辛溫平在決心做這個局的時候就來書院拜見過許知遠安排給她的康夫子,身上是有書院的牌子的。她讓蘇家父子倆換兩身布衣,到了書院門口就說是自己的親戚,書院門房見辛溫平的腰牌是問心堂的,只讓兩人登記了一下,沒有過多盤問就放他們進入了。
現在書院裡沒有多少學生,康夫子又是書院裡頗有話語權的大儒,門房不想多事。畢竟來這裡看學生的親戚每年也有幾十號,大家對河曲書院心存仰慕也是人之常情,他作為這裡的門房,也是與有榮焉。
如此一來,坐實了辛溫平的身份,蘇家父子對她的信任度更高了。
辛溫平這一路侃侃而談,時不時地引經據典,冒出兩三句高深莫測的話,讓蘇老爺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暗恨自家兒子不爭氣。蘇老爺從河曲書院出來,走在修文坊的街上,不由感嘆:“么兒啊,爹怎麼覺得這修文坊的地磚都比咱們有文化?”
蘇鴻雪像鵪鶉一樣不敢吱聲。
蘇鴻雪:您的兒子已下線。
魚兒快咬鉤了。
辛溫平開口道:“孔夫子雲,居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處燕鮑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修文坊除了河曲書院,還有不少私塾。您看這坊中最大那個宅子,據說就是為了求學特意從荊州搬來,他兒子在河曲書院旁的私塾讀書,幾年前中了進士,如今在大興做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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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聽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