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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玉足輕靈地點著花紋繁複的波斯地毯,織金的披帛隨著舞姿如流雲般在府內飄動,纖細的柳腰露在薄紗的衣裳外,嫵媚又動人。如今的安西都護府,原是西域三十六國中幾個小國部落的聚居地,烏孫、鄯善、且末、龜茲等因平西王盡歸辛周,由安西都護府統轄至今。這胡旋舞就是已經滅亡的弭秣賀國流傳而來,如今已經從西域流入中原,大興有許多達官貴人也愛看這種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
李承牡的左右手邊分別坐著他的兩個副將:出身大殷時已經亡國的西突厥王氏遺孤處羅力仁,和出身龜茲王族後裔的白念恩。處羅和白念恩二位副將之下,還有一眾將士和飛羽、牙璋、飲馬、玉鞍四位小統領。一眼望去,竟是藩將多於漢將。就連李承牡手下的飲馬,都是突騎施族人。
眾將領在一起把酒言歡,席間,處羅力仁親自下場,為李承牡舞劍。
“今日是將軍生辰,就讓處羅力仁為將軍獻上劍舞!”
“好!”李承牡大喜,令牙璋取了金鼓來,親自為處羅力仁打鼓。處羅力仁踩著鼓點,在席中舞劍,引來一眾武將的歡呼喝彩。方才跳舞的胡姬已經坐到了李承牡的身邊,柔若無骨的身子湊在李承牡身旁,身上,鬱金香花露的味道撲鼻盈室。
劍舞結束,胡姬一面嬌呼過癮,一面將身子向李承牡身上靠去,李承牡捏了一把她玉蔥一樣的手,胡姬順勢坐在了李承牡的腿上。眾將士也見怪不怪,身邊也各自環著鶯鶯燕燕,有胡人女子,也有漢人女子。
白念恩恭維李承牡道:“如今西京之中,聖體抱恙,竟然落得讓一個公主監國,實在是可笑。辛氏的天下本就是從黎氏手中得來,女主天下之後是男寵之子即位,如今再顯牝雞司晨之兆,如此看來,辛氏終究不是正統。念恩在此提前祝賀將軍。”
“恭維之話不必多說,”李承牡面上冷肅,心裡卻隱約認同了白念恩所言,“中原人講究蓋棺定論,不到最後,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李承牡的這個“中原人”頗為耐人尋味。世人都以為李承牡是漢人將領,實際上李承牡的母親是漢人,父親卻有鮮卑血統。李承牡自己恐怕也從未將自己當做漢人,與這些藩將相交時,也會刻意提及自己的鮮卑血統。
又是一番推杯換盞,不多時,李承牡便說自己有些乏了,將那胡姬一抱,就往後院去。眾將士哪有不懂的?嘻嘻哈哈地各自領著美人兒散了。芙蓉暖帳之中,胡姬靠在李承牡的胸口,玩弄著他的喉結,聲音嬌嬌軟軟地問道:“方才聽處羅將軍說,李將軍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