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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梓潼縣,柳梓唐將懷裡的那一塊金子拿出來給楊菀之看:“他上有老下有小,丟了官帽就不能餬口,卻能拿出這麼一大塊金子來賄賂我,你說,這是何意?”
“這金子是朝廷批的麼?”楊菀之湊過去看了一眼,看不出什麼東西,金子就是金子,不會說話也不會告狀。
“不像。”柳梓唐將那一塊金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朝廷批下來的金子都是有專門模具做出來的,上面有字。這金子形狀、斤兩都不對,明顯是融了以後重鑄的。”
“融了重鑄?”
“是的。民間有些商人會屯素金的首飾,或者零散的金瓜子,融了以後重新鑄成金塊。這金塊顯然是重鑄的。”柳梓唐翻看著手裡的金子,眸色一暗,“若是朝廷的災銀被朱萬全融了重鑄,查不出來也是正常。”
“朱萬全一個人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他背後一定有幫手!”焚琴此時覺得自己後背一陣發涼,虧她昨天還覺得自己興許誤會朱萬全了呢!
目送著一行人出了梓潼縣城,李蘭憂心忡忡地望著四人的背影,問朱萬全道:“相公,這柳大人會被收買嗎?昨日他們去找姐夫,說要託姐夫的人去急信給劍閣的章大人,姐夫看了信件,是要找章大人調人來梓潼縣對付咱們呢!”
朱萬全神色凝重,點了點頭:“放心,他會對梓潼縣的一切守口如瓶的。”
他也是聽李蘭的姐夫說,這柳梓唐和楊菀之二人沒有他們想得那麼簡單。一個是公孫冰的弟子,另一個是皇太女的養姐!這樣的人,他本想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最好是能收買一下,但沒想到這柳梓唐根本不吃這一套。
昨夜柳梓唐既然能說出“賄賂”二字,就說明他已經察覺到什麼了。但朱萬全既然已經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條路,他註定要走到黑。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他不想再多一個人拿捏他,這兩個京官,必須死。
此時楊菀之憂心的綿州府內,情況比她想得要樂觀很多。早在半個月前,章楚山已經帶著益州的夏官和冬官一起,合力修通了鹿頭關往綿州的道路。秦黛和月無華、章晚方三人留守益州,章楚山則帶著月霜雙二人前來綿州坐鎮。巴西郡的水遲遲不退,這些日子他們先將巴西郡的百姓都疏散至益州,在上游尋了一片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然後帶著人去水邊儘可能地打撈一些財物。
章斷秋從劍閣傳了信鴿過來,明言此次前來綿州賑災的司空使和肅政使是楊菀之和柳梓唐二人,也將災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