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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是不能完全控制住她的,原因恰恰就在你和竺師師的差距。她有地位、權力、金錢、人脈,這些都是資源,也是她能控制你的手段,你有什麼?”
“我……”辛溫平啞然。
“平兒,你現在鬥不過竺師師,也鬥不過太子。”楊菀之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你生了和你能力不匹配的野心,德不配位,必有禍患。你心裡覺得阿姊早早輟學,幫不上你,所以自顧自地埋頭謀劃,結果為他人做嫁衣。但是你可曾想過,阿姊離開縣學的時候,和你現在是一樣的年紀。你真的比阿姊多讀了書嗎?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阿姊。”辛溫平低下了頭,“我錯在不相信自己最親近的人,反而被眼前虛假的利益矇蔽,最後害了阿姊。”
“不止這個。”
“我操之過急,忘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我還太過傲慢,自視甚高、眼高手低,錯誤地高估了自己的價值。”
“還有。”
“還有?”
“你對我表現得太在乎了。”楊菀之輕聲說道。
辛溫平反問:“可是阿姊,你是我的親人,我不在乎你,我在乎誰?”
“平兒,你最大的優勢恰恰是,我不是你的血親。”楊菀之自己都有些驚訝於自己此時的冷漠,當她把自己抽離出事件,從第三方的視角冷眼旁觀時,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楊菀之:“平兒,你可記得阿爹走後,在趙大人之前接任的那個王工曹王樂明嗎?”
“有點印象。”辛溫平點了點頭。
這個王樂明當年被爆出來一樁貪汙案,利用他的隨侍要挾他隨侍的父親、也是當時維揚縣戶曹手下的一個小差役,為他“行方便”。那隨侍是家中獨子,因為家貧救母,賣身為奴,當時那位父親正在邊疆服兵役,等到回家卻知曉這等噩耗,自覺愧對妻兒。因此,王樂明拿捏住了這一點,讓這個差役為他做各種手腳,甚至調換了營造的木材,倒賣出去,用廉價的陳木以次充好。好在被人及時發現,才確保了營造無虞。當時正是長生年間,辛周律還很嚴酷之時,東窗事發後,王樂明和那隨侍的父親都被處以絞刑。
“你說為什麼戶曹手下那麼多差役,偏偏王樂明找到了那人?”楊菀之問道。
“因為他有他的軟肋。”辛溫平思索了片刻,爭辯道,“可是阿姊,這不是那個父親的錯啊?”
“他清白嗎?”楊菀之反問道,“如果他被捏住了軟肋,依舊緊守自己的職責,不低頭、不做幫兇,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