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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清圓安排妥當了,從花廳裡退出來,人多周旋很費神,應酬得久了頭昏腦漲,加上中晌稍喝了一杯,臉上也隱隱發燙,正需上外頭涼快涼快。
於是順著廊廡往那頭去,走到半道上,聽見有人叫四妹妹。她轉頭看,見李從心在對面站著,一身牙白的緞袍,圍著玄狐的領圈,清朗的眉眼專注地望向她,仍舊是當初的模樣。
清圓站定了,笑道:“三公子今日賞光,定要盡興才好。”
她還是那樣稱呼他,當初曾短暫叫過他“淳之哥哥”,如今也遙遠得,像個依稀的夢。
李從心點了點頭,“我原不得閒的,是殿帥盛情……”
無論如何,隨了禮人不到,總不能平白得人禮金。清圓坦然得很,但他分明有些拘謹了,臉上帶著少年般的惆悵。他是多情的人,自十六歲起見識了太多女孩兒,或多或少動過心思,但至今為止,唯有她,給過他無比的震撼和遺憾。即便時至今日,見到她,依舊能讓他晃神,要不是彼時一步錯,今天站在她身旁的應該是他才對。
成了別人的,愈發讓人惦念,他本以為已經釋然了,卻原來從不曾忘記。
彼此間相隔好幾丈,他沒有走過去,想了想問:“你如今過得好麼?”其實單看她的樣子,就覺得她的婚姻應當一帆風順,但不去確認一回,又似乎不放心。
清圓笑著說:“我過得很好,多謝三公子。你呢,眼下還在尚書省?”
李從心點了點頭,像他這種恩蔭入仕的,不論放在哪個衙門,都得積累上一年半載方可轉調。官場上種種,他無心和她談論,見了她,自發變得苦情起來,喃喃說:“只要你過得好,我就安心了。以前都是我的不是……”
到這時再來說這個,沒有多大意思,清圓不願意他說下去,搶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頭,“我聽聞三公子也說了親事,姑娘的家世很不錯。”
他微怔了怔道:“是成國公長女,我母親很中意這門親事。”
“那就很好,你們原都是公侯人家,彼此結親門第相當。”因看出他還是那種餘情未了的樣子,這點讓她很看不上,但又不能開罪他,只半帶勸慰地說,“三公子萬要珍惜這段姻緣,結成一門親事很不容易,好姑娘值得有情人善待。”
她說罷,沒有再逗留,客氣地頷首致意,往廊廡那頭去了。
抱弦回頭望了眼,見他還悵然站在那裡,嘆了口氣道:“這位小侯爺生來多情,將來公府上的小姐只怕要厲害些,才好鎮得住門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