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杏林 (第9/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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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特意做了男兒打扮,青衫一件,腰中配著漢白玉,活脫脫便是一位年輕公子。他還要說話,卻被阻住了。
江載初瞧著她胡鬧的樣子,改了稱呼笑道:“兄弟,那便進去瞧瞧吧。”
維桑不與他客氣,一進門便要了二樓雅座,順便點了美人唱曲,另有三人隨侍在旁。
江載初與景雲平素少來這樣的地方,難免還有些拘謹,維桑卻甚是熟絡,笑問斟酒的美人:“怎得今兒這般冷清?”
美人掩面一笑:“公子是不知道,今晚周大人包了這樓,許多熟客都知道呢,左右喝得不過癮,索性這午後也不來了。”
“周大人?可是轉運使周大人?”維桑眼珠子一轉,彷彿很是新鮮,“周大人也會來這裡麼?”
“熟客呢。”美人一笑,“出手和大方,只可惜,馬上便要離任了。”
維桑手中握著那杯酒,並未喝下去,卻聽到江載初身邊的女子輕輕驚呼一聲:“公子,這傷……當時一定很痛吧?”
維桑一時好奇,伸長了脖子望去,江載初已經若無其事間用袖子將腕骨處遮住了,她只來得及瞄到上邊一道極深極長的疤痕。
“一次途中遭遇了劫匪,被砍了一刀。”江載初輕描淡寫,“過去許久了。”
“江兄,人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我雖是蜀人,卻從未走過,是真的這麼艱險麼?”維桑腦中勾畫了那一番兇險場景,略略有些唏噓。
“太白這詩雖做得有些誇張,卻也差不離了。只是這路越艱辛,自然風景愈加壯闊,倒是值得一覽的。”
維桑極是嚮往:“有朝一日,我也能去走上一走,也就不枉此生了。”
江載初坐在她右手方位,卻拿眼睛淡淡將她看了看,眼中帶著一絲笑意,“下次不若咱們結伴同行?”
維桑笑著應允了,正說著,唱曲的姑娘調了調絃,輕柔婉轉地唱了起來。
“新婦磯頭眉黛愁,女兒浦口眼波秋……”
一首《浣溪沙》真正把女子深淺不定的心思唱絕了,就連江載初也似是聽得極為專注,只有景雲一直冷眼旁觀,見維桑雖是安靜坐著,其實心思不定,眼神四處遊移,不知在琢磨些什麼。不多時,她便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兩位兄長,小弟家中還有些事,今日早些回去。不如下次,小弟做東,請兩位喝酒。”
江載初並不意外,也未挽留,待她東張西望下了樓,還在低著頭,彷彿研究手中酒盅已經入神。景雲卻懶懶站起來,問道:“何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