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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徐書煙開口的時候,他也有一些底氣,只是說如果徐書煙不借給他,他總能跟顧容說清楚原委,顧家大少總不至於救命恩人的醫藥費都不捨的給。
徐書煙聽過他柔軟話語裡帶著的威脅的刺,將三枚銀元放進了他的手裡,請他不要再來——
何唐生答應了。
他也以為自己不會再來。
奈何……
賭博這東西,就像是煙土,沒有強大自制力的普通人基本都是有一就有二,誰碰誰倒黴。
何唐生那個賭鬼老孃根本管不住自己,很快又賠光了錢,還變賣了家裡許多東西,家裡的米缸子空的老鼠都不屑進後,何唐生再次敲響了顧府的大門。
一而再,再而三。
最終的結局就是,徐書煙忍無可忍地將何唐生這個無底洞趕出了門——
他恨極了那種,每天提心吊膽有人問他要錢的日子。
所以當某一天,早上他趕走了何唐生,下午顧容回來時,臉色相當不好看地將古董茶具拂了一地時,徐書煙反而有一種,另外一隻靴子終於落了地的放鬆感。
“顧容知道了你欺騙他的事後,你們就協議離婚了?”
“……協議?”徐書煙盯著自己的腳尖,“我們打了一架——他——可能是失手也可能不是,總之砸了個花瓶,那花瓶落在我的腿上,從那,我們就倆不相欠了。”
黑髮年輕人整個敘述的過程都很平靜。
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說完了故事一轉頭,發現許焉正盯著自己瞧,金絲邊眼睛後面,男人的眼睛好像很亮……月光下,他的唇角或許有笑。
兩人對視了幾秒,有那麼一刻,徐書煙覺得許焉可能想要吻他——
這個想法未免有些自戀,沒有人扭曲到聽完別人述說完自己的罪大惡極後還能生出親吻的衝動的,除非他是真的變了態。
“你這故事經常說給別人聽麼?”許焉問。
“不,又不光榮。”徐書煙道,“只是你看上去並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你又知道?”
“看上去。”
“哦,”這次許焉是真的笑了,“那你可以親自來嘗試一下,我是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他說完,徐書煙曾經想要問他怎麼“嘗試”,但是問題到了嘴邊,英俊的青年那張年輕英俊的面容已經靠了過來——
徐書煙這才反應過勞,他是真的打算吻他。
這個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