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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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敬柔情蔻初開的少女之口,這如影隨形的眼神竟是成了深情的佐證,當真是讓飛燕哭笑不得。
想起自己在皇宮裡看的那場戲,她想著倒是應該警醒下涉世未深的妹妹:“若是盡信了那戲文,當真是要將人看傻了。身在高位之人,胸懷萬物,獨獨少了地方容得下‘情’,你當是戲文裡的書生嗎?見了美貌的小姐便茶飯不思,日不能寐?你堂姐我有何曾是傾國傾城之姿,能把那高高在上的皇子迷得神魂顛倒?”
敬柔仍舊不服,說道:“堂姐緣何這般自輕?堂姐的妙處其實那些凡夫子能欣賞到的?若是真正瞭解堂姐嫻淑品性的,必定奉堂姐為珍寶,別的女子皆是入不得眼的!”
飛燕有些睏乏了,一時也是懶得與這正當做夢時節的少女探討著那二皇子究竟愛著自己幾何,便是閉了眼不再言語,那敬柔到底是年輕沒有什麼煩惱,方才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不消片刻,便微微地傳來鼾聲,已經是睡熟了過去。
可是飛燕卻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再難成眠。
若是真正瞭解,必定奉為珍寶?
只有她心裡知道,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句話。她曾經以為,世間再無男子能如樊景那般瞭解自己,二人攜手並肩作戰那麼久,當真是一個眼神便心知對方想的是什麼。
可是事實證明,她錯得是多麼無以復加,手下的軍隊,由倆廖廖數人的殘兵敗將,發展成為一支可觀的大軍時,他曾經深情凝望著自己的眼,便越來越少地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而是久久地眼望著遠方山河眼露熱切的目光,她隱約察覺他已經離自己愈來愈遠。
可笑她竟然還徒勞地在心裡默默為他找尋著藉口。直到偶然發現了父親亡故的真相,她才生平第一次與一直傾慕的樊大哥爭吵了起來。她惱他隱瞞真相,她氣他竟是一直利用父親的威名招兵買馬。可就是那時,她的心底依然在勸解著自己,試圖再一次地原諒了他。
這是怎樣的一種盲目?竟是對從那時起頻繁來往于軍寨間的通古部的阿與公主視而不見,對於他對待那阿與公主的微妙的態度毫無覺察……
直到她察覺自己突然被支走前去北地的營寨籌集糧草,心裡頓起疑念,偷偷帶著鴛鴦迴轉了主營地,才發現整個營地張燈結綵,那紅字剪成的“囍”字當真是刺入了自己淚如雨下的眼中。
那個全軍齊賀的吉日良辰,她便站在昔日與他並肩俯覽地勢的小山上,看著那片歌舞昇平,看著他含笑抱起了那一身嫁衣的嬌羞新娘子在軍營裡行走了繞帳之禮後,步入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