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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宿清焉什麼也沒做,他只是起身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語氣溫柔地與扶薇說話:“累了就早些睡。過兩日我給你做鞦韆。”
“就不能明日便做嗎?”扶薇軟聲嘟囔著,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宿清焉將她臉上一縷青絲輕輕拂開,也不知她睡沒睡,還是解釋:“若明日沒雨,我要進山裡一趟。”
扶薇唔哼一聲,也不知是囈語,還是聽見了他的話做回應。
扶薇逐漸睡沉,宿清焉躺在她身邊,卻無睡意。心裡像有一頭猛獸隨時都要掙脫牢籠,隨心所欲地對扶薇做進歡事。
可是這樣的欲過分了些。
宿清焉皺起眉,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去。用睡眠安撫心中的猛獸。
夜深人靜,胡遮從府外趕回家,許文靜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床榻上等著他。
見賢妻沒有如往常那般迎上他,胡遮疑惑地多看了一眼許文靜的臉色,他若無其事地說:“還沒睡下啊。”
許文靜開門見山:“今日花園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胡遮抬了抬眼:“你知道什麼?”
許文靜有些急了,追問:“你何必做這樣的惡事陷害人呢?”
“你懂什麼?我這是奉了岳丈大人的命令,好好接待祝明業。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家?”胡遮在妻子身邊坐下,語氣裡帶著點溫哄,“好啦,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憂心了。我和你父親心裡有數。”
許文靜盯著胡遮的眼睛,再問:“青柳巷的那位呢?”
胡遮臉上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
——歷小雨住在青柳巷。
胡遮嘆了口氣,道:“我與歷高飛多年情義,如今他慘死,我怎麼能不安置他的家人?若對他的家人不管不顧,豈不是枉為人!”
“可那歷高飛不是好人,是自作自受啊!”許文靜急聲。
“你聽誰說的?”胡遮臉色沉了沉,“因為祝大人到訪,父親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生事,被人要挾不得不暫時將事情壓下去。我不知道你聽哪個賤婢多嘴了,可你要相信你夫君相信你父親才對啊!”
許文靜遲疑地望著胡遮,心裡突然沒了主意。她一時之間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是相信林芷卉所言,還是相信親人?
“你且安心,我和父親都是你最最親近之人,還能騙你不成?睡吧……”胡遮握著妻子的雙肩,擁著妻子躺下來。
許文靜慢慢躺下來,聽著夫君勻稱的呼吸,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