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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舉起酒罈,倒了一大口,才接著說,“宿雪既然是千年前的人,可知曉當時有什麼渡劫仙修下過冥海,可能是我的恩人?”
安無雪神情微頓。
他知曉姜輕多半能猜出來。
他和姜輕就算有傳承之緣,也算不上很大很大的因果,但如果添上冥海往事,確實足夠在觀葉陣中相遇。
胎靈本就對因果敏感,稍加揣測便能確定。
但他不打算認。
他說:“我記不清了。但不論我記不記得,其實並不重要,當年封印道友之人既然不曾在封印之中給道友留下隻言片語,又沒有在姜道友破封之後尋來,說明他本不想沾染額外的因果,也不會挾恩圖報。”
“姜道友當作前塵裡的一樁小事,隨風而去不就行了?”
姜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然露出了落寞之色。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自詡通曉因果道,看不上世間的很多關係,但唯獨這位恩公……也不知他有道侶沒有?我是真的想同他坐在這裡,一起喝一罈最冷的花釀就的最好的酒。”
安無雪眼皮一跳,無言。
姜輕輕笑一聲:“仙尊喜穿白衣,對吧?”
安無雪一愣。
“是……”
“但我記得觀葉陣中,仙尊稍一動手,白衣上總能瞧見髒汙。可是曲小仙師喜黑,那一身黑袍從始至終沒什麼變化,我都看不出他究竟有沒有換過衣裳。”
姜輕斂袖品酒,優容清雅地緩緩放下酒杯。
他勾了勾嘴角,雙眸之中,似有嘲意。
“宿雪,白衣只要沾上了那麼一點兒的黑,那便會被人苛責髒汙,可黑衣哪怕全是血汙,都無人置喙一言。”
安無雪卻沒動。
姜輕兀自說著:“若是做了好事不挾恩,受了委屈不報復,那便會成為仙尊身上的白衣,明明陪著仙尊上陣殺敵,可斬滅妖魔功名赫赫的只有出寒劍,白衣卻只會因為沾染血汙而被換下。”
他看著安無雪。
可安無雪仍然沒有絲毫不忿之色。
他嘆了口氣,最終才說:“其實我覺得,那位恩公挾恩圖報也沒什麼不好。”
安無雪轉了轉雙眸,散漫地看向窗外的入夜北冥。
很久沒有人這般和他說話了。
他悵然之中,確實輕快了一些。
但他還是沒有認下身份。
“有時不挾恩不抱怨,不是為了什麼,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