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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將她看進去了幾分的。所以只消她給他一點希望,讓他可以信她與箇中紛爭無關,他就願意去信。
顧清霜靜靜假寐,耳聞側邊傳來衣袍摩挲聲,知他坐在了案桌另一側,阿詩方才坐過的地方。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小心:“妙心師父?”
顧清霜假作未聞,直等他又喚了兩聲才羽睫一顫,懵懵轉醒。
惺忪睡眼抬起來,她看向他木了木才回神,趕忙離席拜下去:“皇上聖安。”
姿態有些急,卻並不慌。
“免了。”他一睇座椅,“師父坐。”
顧清霜雙手合十:“貧尼去沏些茶來,施主稍候。”
本朝禮重佛法,出家人多是如此,哪怕是拜見帝王,見禮時道一句“皇上”,而後也就慣稱“施主”了。蕭致不是第一次被出家人這樣稱呼,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多停了停,落在她轉身走向牆邊矮櫃的背影上。
顧清霜感受到背後的目光,心裡直一股別樣的暢快。
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她拉著阿詩細緻鑽研了多少次,才讓自己的背影從簡單的好看變成嫋娜裡透出幾絲寂寥的樣子;也永遠不會知道,她早在到千福寺之前就已細細地琢磨過針線工夫,終於得以把這僧衣改得讓旁人瞧不出改動,但就是在微不可尋處能顯出幾分腰身。
她曾經真心對過一個男人,那時她覺得真心相許就是天下最美的滋味。此刻卻忽而“大徹大悟”,忽而覺得玩弄人心來得更甜。
顧清霜一壁品著這份痛快,一壁表面心如止水地沏著茶。清秀寂寞的背影在他眼中停留片刻,轉過來,再素淨也掩不住嬌嬈的面孔又呈現面前,在盞中瀰漫出的熱氣裡讓人看不太真切。
早些時候,她在尚儀局裡看過西域舞姬們排舞,總覺得她們戴著面紗略微遮掩兩分的樣子,倒比不戴面紗更惹人注目遐想。若舞畢將面紗脫去,那便又會是另一番驚豔。
待得她將茶呈到皇帝面前,茶盞擱下,氤氳的熱氣散開,只覺那道視線一顫,繼而迅速避開。
顧清霜仿若未覺,安然落座,溫聲詢問:“天色已很晚了,不知施主何事?”
“朕……”蕭致有些晃神,原是為雲和郡主之事來的,說出來卻是,“上次聽聞師父有舊情未了,不知所為何人?”
說完的瞬間便知失言,咳了一聲,忙又道:“心下好奇,隨口一問,師父不願說便也罷了。”
顧清霜黛眉鎖起,目光淡淡落在茶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