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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那日攝政王與裴大人在書房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次日朝會上,天子下召,著封裴玦為欽差大臣,攜太醫前往寧城,暫代寧城郡守一職,著手處理疫病等事宜,即日啟程。
裴玦躬身行禮:“臣遵旨。”
燈光暗下,再次亮起時,時間已過一月有餘。
裴玦赴寧城一月後,在太醫夙興夜寐地忙碌之下,疫病逐漸好轉,水災的影響也漸漸散去,崔遠之以罪臣之身將功折罪,在裴玦的監督之下,漱川兩岸重建事宜也步入正軌。
朝廷重新調了官員任寧城郡守,新郡守到任五日後,裴玦押著罪臣崔遠之啟程返京。
崔遠之被押解回京後的第一次朝會,各黨派再次為如何處理他吵得不可開交。
攝政王黨認為此次寧城災禍傷亡數以萬計,崔遠之作為郡守難辭其咎,應以死謝罪,平息寧城百姓的怨懟。
長公主黨則一口咬定崔遠之對寧城災後重建有功,將功補過,罪不至死,最多不過貶官即可,求陛下斟酌。
剩下一群擁護少帝早日掌權親政的“清流黨”,一個個催促著少帝做出決斷。
少帝坐在龍椅上,一會兒看看左邊的君玄,一邊看看右邊的君有儀,這兩人不說話的時候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猜,只是今日君玄的表情更難看些。
他正打算說點什麼先和和稀泥,那邊長公主竟先開了口。
“寧城一事,崔遠之確有失職之罪,萬千百姓因他不察而白白喪命,理當嚴懲。”
君有儀端坐簾後,聲音迴盪在大殿中,眾臣聞言,面色各異。
“僅僅只是貶謫的確輕饒了些,孤以為不如便罷了他的官職,罰沒他的俸祿,放他回老家不得再入朝為官,何如?”
“這……”殿中一時議論紛紛。
無論是哪方的臣子,此刻大約都在想:長公主竟不打算再保崔遠之了嗎?
又或者是斷尾求生,棄卒保帥,免得再牽扯出更多的事?
反應快的長公主黨已經開始阿諛奉承,直言長公主秉公無私,心懷百姓。
馬上又引來政敵反唇相譏。
爭論無休,朝臣們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今日始終沒有發話的攝政王。
而今日一向咄咄逼人的攝政王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對群臣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殿中一時陷入寂靜。
君有儀自然也覺得不對勁,主動發問:“王爺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