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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時期,一切從簡,對此容與很覺慚愧。
“無媒無聘,連一紙婚書都沒有,我就這麼把你娶到手了。”他笑了笑,“天底下的便宜事都叫我一人佔盡了。”
她的額頭抵在他喉結上,他說話時有嗡嗡的震動,是種實實在在的存在感。她伸手把他攬緊,無媒無聘麼?不是的。他付出的實在太昂貴,是這個世上沒有人能贈得起的聘禮。婚書約束得了人,卻約束不了心。要婚書做什麼?她相信他,他能給她安定的想要的生活。
走到這裡,再回頭看看過去的一年,簡直像做夢一樣。她吃吃地笑,翻身枕在他胸口,“我終於把你拉下馬了!你不知道,我才到長安時,你於我來說就像個天神。高高在上,離我那麼遠!我也不曉得自己發什麼瘋,說出來你別笑話我。自打第一次見到你起,我就開始打你的主意……”
他嗯了聲,眼睛是閉著的,嘴角的笑意卻在擴大。她抬頭看看他,又兀自道:“我那時候想,若是以後嫁個這樣的郎君,我也就滿意兒了。可是真難遇上,我也努力找來著,沒有一個能同你比。我才知道,沈容與只有一個,這輩子大約是找不到同樣的人來填補了。其實我懂得利害,你是舅舅,我能把你怎麼樣呢?但我就是不甘心,我看見知閒就較勁。”她比個無奈的手勢,“這是小孩兒心性對麼?碰到喜歡的偏愛搶,搶不來就撒潑打滾地耍賴。我這麼個策略,結果真的把你掙來了。你那時被我纏得沒法子想了,是不是?”
“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他佯裝乏累,合著眼道,“睡吧,明早趕路呢!”
她卻不依不饒,“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被逼無奈?”
他作勢想了想,“開始是有一些,後來就不是了。我從什麼時候起嫉妒藍笙的呢……”他沉吟,“是從端午你給他打繁纓起。我那時很生氣,為什麼你給他打,卻沒有我的份?”
她遲疑了下,“那條繁纓本來就是打給你的,後來聽說知閒也做了,人家是正頭少夫人,我憑什麼同她比呢?洩了氣,於是就轉贈藍笙了。”
他嘆息著捋她烏沉沉的長髮,“你不給我,焉知我就不要呢?”
因為她不自信,怕吃癟,怕受冷落。不過現在好了,塵埃落定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阻礙了。她歡實地啄了下他的嘴唇,“以後我年年給你打,打各種各樣的,一天一條也成的。”
他笑她傻,兩個人唧唧噥噥說了半宿話,到三更時分方安置。
次日起身,馬車已在門上候著了。布夫人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