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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言勸道:“好了好了,四弟也是好心提醒你,這學宮人多眼雜,不定哪個就將話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到時候父皇又要責罵。”
李晗意倒也不是全然是個沒腦子的,知道他這話說得不差,才甩了甩衣袖,氣沖沖地坐下來。
好在先生也正趕到,此事才不了了之。
李晗風見狀鬆了口氣,也不敢再和夏修言多說,忙轉回身去。
夏修言翻著案上的書頁,腦子裡一時還是李晗風方才說的那些事。
李晗意這個人脾氣衝性子傲說話也不大過腦子,在這件事上的想法倒和他差不多。
要真有人將他今天的話傳到宣德帝耳邊去,看他去同聖上辯一辯說不定倒也是有趣。
過了幾日,午間夏修言陪太后用膳之後從福康宮出來,外頭太陽太曬,走到半路遣小太監折回去帶把傘,他自己拐進了御花園的涼亭裡避暑等候。
這種夏日,除了巡查的守衛,便是各宮的宮人也都躲在屋子裡不出門的。
他往涼亭走的時候聽見假山後頭傳來說話聲,是兩個小孩的聲音。
本以為是偷懶躲到這處的宮女,原想避開,卻聽其中一個突然提起了“夏將軍”。
夏修言腳步一頓,折身往假山上的涼亭走去。
假山下的水池邊坐著兩個人,皆是一身青色的皂服,應當是宮中當差的小吏。
但看他們年紀卻還很小,約莫十四五歲的光景。
這天氣炎熱,他們躲在假山後頭納涼,二人盤腿對坐著,中間是個棋盤似的圖案,二人手上各拿一根細樹枝有來有往的往上劃。
左邊那個一身皂服穿得還算端正,另一個則是已將袖子捲起來挽到手肘,露出兩節細白的手臂,十分不成體統。
夏修言坐在山上的涼亭裡,此處安靜,底下的交談聲一字不落地全落到了他的耳朵裡。
少年人年歲尚輕,聽聲音卻也分不大清,只覺得一個聲音活潑些,另一個聲音沉穩些。
夏修言聽活潑些的那個嘆了口氣:“這宮裡和我想的很不一樣,早知如此,我實在該跟著師伯往西北去。
看卓燕來信,說如今那裡正是水草豐盛的季節,她前些日子還跟著夏將軍騎著馬去了關外。”
沉穩的那個則安慰道:“卓師姐跟著師伯去邊關也不是遊玩去的,這兩年邊塞如此不太平,全靠夏將軍一個人在琓州守著。”
“我聽說夏將軍的世子也在這宮裡,他為什麼不在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