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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職責,胡不言還是抽空去看了一眼。
“可憐。”他說,“邊上埋了個孩子,有人以為是他作怪,在他墳上釘滿了釘子。”
這世上總有一些無辜的人,要為別人的私心無端受牽連。胡不言嘈切發表他的看法時,崖兒正隔窗聽著細樂,坐在燈下看蘇畫的飛鴿傳書。
煙雨洲很亂,但萬戶侯府仗著有皇恩,江湖上的人暫且不好動他。城裡的熟面孔越來越多,五大門派的匯合已經完成,只等最終的一聲令下。只不過這兩天出現了一隊陌生的人馬,似乎不是衝著萬戶侯府來的,究竟是什麼來歷,還需要詳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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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洲的幾家客棧人滿為患,較大的被各門派包下後,晚到的外鄉人只好屈居於魚龍混雜的小店。不過入住的還是江湖客居多,大家謹守著非常時期少說話、少結交的江湖規矩,寂靜地穿梭在臥房、馬廄和堂室之間。
窗外人來人往,但幾乎聽不見腳步聲。只看見剪影來去,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伴隨著簷下燈籠的搖曳,一閃而過。
蘇畫斜倚在榻頭上看煙雨洲佈防圖,生死門門主帶人出去竊聽各大門派的動向,估計也就是明天了,江湖上終要發起一場圍剿,大難過後萬戶侯府還有沒有人剩下,誰知道呢。
夜漸漸深了,開始下雨。雨點打在窗外的芭蕉樹上,動靜擴大了好幾分。篤篤地,門上傳來一片敲擊,和著雨聲,聽得不太分明。她抬眼看,桃花紙上映出一個挺拔的身形,束著發,定定站著,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叩擊。
她帶來的人,她自然都熟悉,照輪廓分辨不是自己人。她轉了轉手上戒指,牽起面紗走到門前問是誰,結果門外僅回答了句“是我”,便再沒有下文了。
是我?是誰?她氣笑了,隔著門扉懶散地說:“時候不早了,恕不見客,請明日再來。”
門外的人依舊站在那裡,清冷的聲線,逐字逐句道:“有要事相問,請姑娘開開門。”
其實幹他們這行的,最知道薄薄的一扇門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如果對方要殺你,破門而入比多費口舌省事得多。既然有事相問,保不定是和神璧有關。天蠶絲的一端捻在指尖,她伸手拔了門栓。門後的人長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冷眼打量她,直言問:“姑娘可認識葉鯉?”
不是為牟尼神璧,蘇畫顯得意興闌珊,“對不住,不認識。”
她打算關門謝客,門扉闔上之前被對方一掌撐住了,“那姑娘可是波月樓的樓主?”
蘇畫來煙雨洲,是和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