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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公子愛之甚甚,不管十六洲的生意做得多大,每夜必要回到嬌妻身邊交頸而眠,從無一日例外。
崖兒夜探了一回望江樓,她行走於房梁屋頂如履平地,找到盧夫人繡房後,揭了房頂上的一片青瓦窺視房裡動靜。
月是朗月,天氣一天天熱起來,日子也一寸寸變得有意思,可是這樣的晴夜,這深閨卻沒有開窗。屋裡燃著三兩盞燈,簾幔重重一片朦朧。盧夫人喜歡薰香,不知爐子裡點的什麼香,只覺香氣馥郁直衝天靈。然而厚重的掩蓋下,偶爾卻有極細的臭味遊絲般飄過,如果不細嗅,輕易就會忽略。
一串輕俏的腳步聲,幾個袒肩露乳的婢女挑著行燈進來,後面是風流俊雅的盧公子。盧公子進門便尋找愛妻,一聲聲“小情”喚得熱切。
婢女都識趣地退出去了,歪在美人榻上的盧夫人才坐起來。可惜始終背對這裡,崖兒只能看見那婀娜的體態和鴉黑的雲鬢,單從背影望過去,應當是個絕色美人。
美人的嗓音也嬌滴滴,幾乎擰得出蜜來。她靠在丈夫懷裡,有些孩子氣地抱怨著:“額角又紅了一塊,大約是房裡的花粉鬧的。”
熱海公子仔細打量她的臉,滿眼盡是繾綣的愛意。笑著開解她:“極小的一塊,沒什麼要緊的,睡過一夜明天自然就好了。”輕輕把她的垂髮饒到耳後,溫聲問,“今天的藥吃過沒有?我看外面的爐子上還蒸著呢,讓她們給你拿進來?”
美人來了小脾氣,衝他撒嬌:“我不吃,天天吃藥,見了就想吐。”
他說不成,抱在懷裡溫柔搖晃著:“就算為了我,勉為其難吧。等將來找到合適的,這份罪就受完了。”言罷回身向外吩咐,“把夫人的藥端進來。”
婢女應個是,不久拿描金漆盤端著一盞白玉盅進來。經過底下時崖兒細看了一眼,那盅裡盛著類似豆腐腦一樣的東西,頂上點綴三粒枸杞,乍看更像消遣的甜食,不像所謂的藥。
美人吃藥吃得艱難,一面吃一面發出似哭似笑的嗚咽,他沒辦法,只得親自喂。
雖然崖兒對這熱海公子滿懷戒心,但看他善待自己的妻子,覺得他至少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很有耐心,一口口喂完了藥,又絞手巾給妻子掖嘴,然後就是些私房夜話,貼耳軟語。
很快屋裡響起了急促的喘息,高一聲低一聲地吟哦,情熱到了極致。那盧夫人看著嬌脆柔弱,到了床上似乎就不大一樣了,總之喂不飽,糾纏不休。只聽她吃吃地笑,“好用雖好用……終究有些膩了。唉……唉……我的盧郎,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