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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也與他無關。”
這麼一推測,大家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盧照夜雖然是個凡人,但他一擲千金大宴十六洲,和三教九流都有往來。世上訊息最靈通的就是這類人,只要他動了心思,沒有辦不到的事。
胡不言茫然問:“那怎麼辦?先前打算用假神璧的路子也走不通了?”
崖兒嘆了口氣,“要想換他手上掌握的秘密,恐怕最後不得不拿真的神璧去冒險。其實我考慮過,只是一直心存僥倖。現在外面的局勢越來越嚴峻,這把火不知什麼時候就要燒到身上來了,幕後的人必須儘快挖出來。當年的追殺震動整個武林,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起父母的遇害,她就變得很激動,咬著牙,握著拳道,“主謀逍遙法外,我不為爹孃報仇,枉為人子。”
心裡的波瀾狂躁地湧動,恍惚回到了二十二年前的那個雪夜。她是怎麼降生的?是爹爹剖腹取子把她迎到了這世上,每每想起,心頭便像刀割一樣劇痛。她知道這輩子要被神璧牽引控制,每一個岳家的傳人都是這樣。但既然命運已經註定了,那就安然接受,然後盡職盡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吧。
她看了朝顏一眼,“這件事後,咱們去大池找樅言。”
朝顏聽了很高興,胡不言卻怪叫起來:“你到底有幾個相好?我差點被人撕劈叉了,你都不來關心關心我嗎?”
遇上了窮兇極惡的大食人,確實很難為內心金槍不倒的胡不言。她說了兩句安慰的話,表示帶傷狂奔千里實在辛苦,接下來就好好養傷,她去集市上買兩隻燒雞給他滋補滋補。
仍舊是昨天舞姬的打扮,反正街市上外邦人一大把,穿著波月樓的男裝反而引人注目。趁著這晴好的天氣,上外面轉上一圈,順便探探紫府的虛實。
走在斜陽下的王舍街頭,終於感覺重回了人間,到這刻才覺得活著很好。像他們這類人,習慣了刀口舔血,沒有人會因為面臨追緝,而心甘情願與世隔絕。不停地較量,甚至與緝拿的人錯身而過,這才是快意江湖最刺激的部分。她抬起頭,讓陽光覆蓋在她臉上,再過兩天吧,兩天之後去和盧照夜談判。秘密必須套出來,神璧也不能拱手,她從來不做帶本的買賣,就是這樣猖狂的秉性。
晚間的王舍洲很旖旎,白天的街市,卻有種返璞歸真的平實和樸素。也許白天行走的都是煙火百姓,日落後妖魅橫行的緣故吧,她走在臨水的長廊下,聽小販招攬生意的唱嘆,看外邦客耍刀含酒噴火,一陣笑鬧中她從人群裡擠身而過,然後像普通女子一樣流連在售賣耳墜的小攤,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