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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不過為了表現對她的不屑,好讓她知難而退。
可惜了,崖兒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知難而退這個詞。她更喜歡迎難而上,否則也活不到今日。
“你有沒有發現,這半天你不曾自稱‘本君’。”她狡黠地眨眨眼,“你說‘我’,沒有高高在上,在你心裡我不是你的弟子,更不是螻蟻,是你的女人。”
你的女人這四個字讓他極其尷尬,他忍不住想扶額,世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他吸了口氣,“你究竟要東拉西扯到什麼時候?我問你圖冊在哪裡,別再同我說那些私事了!”
他站在那裡,雖然氣急敗壞,道骨仙風的模樣與草廬茅舍也格格不入,但她看來就是養眼的,不論何時何地都能調動她的胃口。
一樣東西過於美好,會引發人的破壞慾。不論是不是因愛而起,發展到極致後,也許就剩下刻骨的殘忍。她咬著唇,脈脈望著他,“天色很晚了,我今日不想談論圖冊,就要同你談一談私情。你猜猜我為什麼如此有恃無恐?因為我知道你喜歡我。即便現在不愛,將來也會愛,要不要來打個賭?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就再也收勢不住了,比如感情。府君食髓知味麼?你忘得了那天的一切麼?”她咯咯發笑,“我最欣賞你這種道貌岸然的人,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滿肚子男盜女娼。”
紫府君果然變了臉色,他的憤怒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困獸般低吼:“你給我住口!”
崖兒逞夠了口舌之快,順便也把他拉回了觸手可及的距離。他確實很生氣,所以虎口收緊,不給她喘息的間隙。她抬起兩手伶仃掛在他腕上,輕輕的分量,吹口氣就會散了似的,“要我死還不簡單麼……”她用力助他掐緊她的脖頸,“就這樣!”
可他卻退縮了,她越不懼死,他反倒越有顧慮。
脖子上的手鬆開了,她終於重新喘上一口氣,然後把那隻手移下來,移到了心臟熾熱跳動的地方。
“感覺到了麼,這裡……”那彎彎的一雙眼,沉沉似墨影,“你要是喜歡,都給你。”
她的情話似乎永遠不會有枯竭的一天,他心裡又慌起來,掌下的柔軟像張巨大的網,將他密密捆縛,讓他滅頂。他想抽手,可是被她壓制住,她不答應。其實還是自己難過色慾的關,否則憑她,怎麼壓得住他!
她欺過來,腳上的雲頭履不知什麼時候蹬到一旁,瑩瑩的一雙玉足,輕巧踩在他足尖上。
彷彿蝴蝶被針釘起了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