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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斷粉碎的聲音,因為被捂著嘴,他甚至無法呼痛。
“等等,先別殺了他,”安娜走到血色淤泥怪面前,“我見過他,他應該只是個畫家,跟維奇神父無冤無仇的,也許有人在幕後指使他,你現在殺了他,我們就永遠沒法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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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安娜 恐嚇40 1D100=16 困難成功]
安娜的“勸說”起了作用,血紅淤泥瑟縮了一下,蒼白的指節從安倫卡納的嘴邊滑落,沒有將人從它身體內釋放,卻給了他暫時說話跟喘氣的權利。
自稱“安倫卡納·杜蘭”的法國畫家口鼻一得到自由,立刻咳出一團鮮紅的內臟碎片,咳出的血汙還沒落到地上就被血色淤泥同化,看到這些,安倫卡納的臉色更加蒼白,但眼神卻找回了理智。
“是你殺的維奇神父嗎?”安娜蹲下來,平視安倫卡納的褐色眼睛。
安倫卡納:“……神父?”
安倫卡納恍惚了下,意識到安娜在說誰,立刻搖頭:“不,不是我,我只是想來給教堂畫一副畫,維奇……維奇神父同意了的,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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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用自己的經驗判斷,安倫卡納沒有說謊。
“如果你沒有做壞事,剛才為什麼挾持艾利斯?”問題回到原點。
阻斷痛覺的激素失效,安倫卡納身體各處的劇痛層出不窮,他幾乎是崩潰地朝安娜吼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聽說教堂這裡的設計很難得,只是過來畫畫的!之後我不記得發生什麼了,腦袋裡都是漿糊!我身體好疼!請你救救我!我是無辜的!”
“聽說的,聽誰說的?”安娜追問。
安倫卡納:“凱索,我聽凱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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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倫卡納靈光一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充滿渴望地望著安娜:“對了,我看到之前跟你們一起的那個中國女人,她失蹤前跟凱索說過話,求求你救救我,我會幫你找到凱索,救回你的同伴……”
安倫卡納的話沒有說完,喉嚨的聲帶就發出被逼到極限的刺耳聲音:“啊,啊啊啊啊——”
安倫卡納還沒有得到安娜的援手,他被融進淤泥怪物的身體部分就被徹底消化,緊接著非人的感官刺激不斷湧入大腦,令安倫卡納一時之間只能用嚎叫來排擠他感覺到的陌生體感——甚至是快感。
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