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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樓藏月這個人,獨立慣了,不用人哄也不用人安慰,再崩潰的情緒,像水一樣潑出來,但潑完,也就完了。
她吐出口氣,漸漸平復下來。
不急,不急,她再試試,她一定會,站起來的。
……
聞延舟不想回房,還要下樓,按了下行鍵。
電梯從樓上下來,門開啟,裡面站著岫鈺。
岫鈺一眼注意到他臉上的紅印,以及他所在的樓層,俊眉挑了起來:“你來找樓秘書?”
聞延舟喊樓藏月“樓助教”是嘲弄,岫鈺喊“樓秘書”是習慣。
為什麼會有這個習慣?
因為樓藏月在聞延舟身邊待了三年。
想到這個,聞延舟的臉色越發冷凝,走進電梯。
岫鈺不愧是他最好的兄弟,太瞭解他了:“鬧得不愉快了?巴掌是樓秘書打的?”
聞延舟沒有表情:“以為攀上高枝,就開始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這是在說樓秘書跟了沈素欽?岫鈺蹭了蹭鼻子:“舟兒,你有沒有發現自己……”
“什麼?”
“有沒有發現自從樓秘書離開後,準確地說,是她跟沈素欽走得近之後,你對她,越來越關注了?”
聞延舟:“我只覺得他們礙眼。”
岫鈺過來人地搖頭,非也。
他認為,那是因為,聞延舟以前篤定樓藏月不會離開他,更篤定樓藏月只喜歡他,所以他有恃無恐。
而現在,樓藏月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非但離開了,還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他這種超出正常的關注和行為,何嘗不是慌了亂了怕了。
聞延舟只覺得岫鈺重度戀愛腦。
戀愛腦看誰都是有情人。
他對樓藏月,非要定位,就是她還欠他,沒還清,她休想安安穩穩過日子。
但:“他確實太礙眼了。”
岫鈺眼皮跳了跳:“誰?沈素欽?你想做什麼?可不能亂來,那畢竟是西城沈家的四公子。”
聞延舟嘴角一泛,是嘲諷的弧度。
……
第二天早上,沈素欽就告訴樓藏月,申城的實驗室出事,他必須趕回去。
但今天專案就要動工,他們技術組也要開始捕捉資料,換句話說,樓藏月不能跟他走。
樓藏月敏感地意識到,這不是意外,而是聞延舟乾的,目的就是讓沈素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