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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乍起, 西北風嗚嗚地颳著,天一擦黑, 這冷風就順著脖領子往裡灌。周雲飛早起沒聽陳曉墨的話, 穿少了, 散了課出教室,凍得直往陳曉墨和付聞歌背後躲。還沒進小院門呢, 噴嚏就一個接一個的打。
方嬸的一個老姐妹兒嫁閨女,這兩天她去幫著忙活, 晚上週雲飛他們就都跟外頭吃完了再回家。今兒個氣溫驟降,攤子收得早, 轉悠了一大圈都沒踅摸著吃的。
好在陳曉墨會擀麵條, 橫豎餓不死周雲飛。
“凍死我了凍死我了!”
進院瞧見何朗,周雲飛立刻跑過去,把冷冰冰的手往人家熱乎乎的後脖領子一塞。給何朗凍一激靈, 反手去夠, 一把抓住那冰涼的腕子。
陳曉墨從他們身邊走過, 輕咳一聲,提醒周雲飛別趁方嬸不在就跟何朗那招貓遞狗。
付聞歌跟過去, 把周雲飛從何朗身後拽開,問:“何大,你吃飯沒?”
“沒呢, 今兒收工早,主家沒包飯。”何朗回過身,邊搓後脖頸子邊問周雲飛:“你手咋這冰啊?”
周雲飛吸溜著鼻涕說:“我天天坐桌子前頭, 跟你這天天干活的比不了,你微迴圈好。”
“什麼環?”統共仨字,何朗有倆沒聽明白。
“微、循、環。”周雲飛用手指頭在空氣裡給何朗把那仨字寫了一遍,見他還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直接拽起他的手,捏著人家的手指尖,跟老師給學生上課那樣講解起來。
“雲飛!過來洗臉哩!”
陳曉墨一嗓子倒把何朗吼一哆嗦,趕忙抽回手躲到旁邊。他本來就跟個火爐子似的,剛教周雲飛又摸脖子又拉手的,現在燙得像塊碳。
周雲飛磨磨唧唧蹭回屋,把手往臉盆裡一伸,立馬給燙得竄了起來。他抱著手嘶嘶抽氣,埋怨道:“曉墨你幹嘛啊!放這麼熱的水想燙死我啊?”
陳曉墨拎著開水壺在旁邊瞪著他,道:“你不是冷著哩,燙燙舒服。”
周雲飛滿臉的委屈:“那也沒你這樣的,拿開水涮我,這不褪豬毛呢麼!”
陳曉墨眯起眼:“給你微迴圈燙開哩,省得你以後老往人後脖領子裡伸手。”
周雲飛翻楞著大眼:“我又沒往李春明後脖領子裡伸手,你管我那麼多,人何大都沒說話呢!”
“周雲飛!看老子今天不打花你屁股哩!”
“誒!曉墨!”眼看陳曉墨撂下開水壺就要去抓周雲飛,付聞歌趕忙伸手把人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