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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聞歌給家裡打完拜年電話過來,見大家都乾坐著不動筷子,出聲打破沉默:“媽,我阿爹說讓我替他給您拜年,祝您貴體康健,萬事如意。”
孫寶婷點點頭:“聞歌啊,替我謝謝親家……哦,今年是因為你還沒回門,按老理兒親家也不能見面,等明年的,請你爸他們過來一起過三十兒,省得這家裡啊冷冷清清的。”
“媽,吃飯吧,都八點了。”白翰辰明白,老孃這是不滿老爹撇下一大家子人奔了天津別邸,可容宥林那情況特殊,她不好當著白育昆的面甩臉子,就跟飯桌上甩片湯話撒氣。
白翰興也叫道:“就是,媽,我都餓死了。”
“餓了就吃啊。”孫寶婷把旱菸杆挪到桌下敲敲,將菸灰敲進銅痰盂裡,“桂蘭,動筷子呀,還等什麼吶。”
嚴桂蘭聞言端起酒盅,柔聲道:“婷姨,這些年蒙您照應,可我沒孝敬過您一天,今天這杯酒,算是給您賠罪了。”
“看你說的,你這一天天的也沒少給我幹活,說什麼賠罪不賠罪的,今兒過年,不興說那喪氣話。”
孫寶婷端起酒杯與對方輕碰,收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嚴桂蘭的話,她聽了不免心酸。都是女人,她自是知曉大房兒媳這些年來的委屈。雖說她屈居二房,可甭管怎麼說白育昆好歹是給了她倆兒子,夫妻間的事從不虧欠。現在歲數上來了,心思淡泊,她要是想,撒個嬌也能要來,不至於說被丈夫冷落。
可嚴桂蘭才多大?要按正日子算轉過年也才二十七,卻獨守空房那麼些年,沒個男人滋潤,到現在了還是一臉清湯寡水的模樣。雖說這都是命吧,可天底下沒哪個女人該註定隱忍。
卻說跟在身邊十年了,跟半個閨女似的,這將來不定要飛到哪去,怕是此生再難相見。孫寶婷覺著這酒喝著酸溜溜的,眼眶不禁微微發紅。
“媽,媽。”白翰辰在桌下輕輕拽了拽付聞歌的衣袖,示意他同自己一起敬酒,“我跟聞歌也敬您一杯。”
付聞歌跟著端起酒杯,衝孫寶婷笑笑:“媽,祝您萬事如意。”
“媽!我也敬您一杯!”白翰興歲數小,玥兒沒給他倒酒,只好端起茶杯。
“你們這是沒開飯呢就要把我灌醉啊。”孫寶婷欣慰地笑著,“行啦,就咱這倆半人,甭敬來敬去的,趕緊動筷子。”
正說著,就聽外頭響起噼裡啪啦的掛鞭聲——老馮頭應著時辰點了火,給年夜飯添熱鬧。
吃完飯,白翰興拉著付聞歌去門口跟大福子他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