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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臉上,使他的半張臉陷入了陰影中。這種感覺就像那一年的許多個黃昏,我只微微一側臉就看得到他鼻影下的半張臉,還有那顆穿在耳骨處的耳釘。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耳朵,呵,好在它如今已經不在了。
“傻笑什麼呢?”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骨處,他隨即爽朗地笑了。
“年少輕狂啊年少輕狂!”
我也笑了,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確實是恰到好處。
“最近怎麼樣?”
我笑著答道:“還不錯。”
當期盼已久的重逢真正來臨時,我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激動難抑,而是喜悅中摻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當然,也有緊張。我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衣裙,我等著他先開口,但又不敢坦蕩蕩地直視他的眼睛。
良久,他摸著下巴,微微隆著眉頭:“讓我想想我們有多久不見了……”
我笑了,我想這笑容一定有些彆彆扭扭的:“剛好七年了。”
半響,我聽他說:“這七年來,我常常會想你。”
說話間他已經收斂起了前一刻的不羈,我無聲地微笑著。不明就裡的人或許以為這是情人間在互訴衷情,而聽了這話的我明明會心跳但也不得不告訴自己,他只是在思念一個多年未見得老朋友而已。
我默默轉動著咖啡杯,這一刻使我想起太多,都是這些年來我不願觸及的東西,是那段被風塵在心中良久,卻又時不時地在心底掀起波瀾的歲月。我斂了斂思緒望向窗外,對面的小廣場上空正盤旋著幾隻風箏,在無風清朗的赤色天幕下它們彷彿只是掛在幕布上的幾處點綴。
他攪著杯中的咖啡:“我的琴行剛剛裝修好,什麼時候來看看?”
我回過頭來望著他,此刻的我定是一臉的訝異,我原以為他只是順道來探望我。
“你是說在X市?”
錯愕了一陣,我漸漸地興奮了起來,這意味著他將時常出現在X市,離我更近的地方。
“是要定居X市了麼?”我仍然不敢相信明思就要跟我生活在一個城市了。
他笑著點頭,當我的猜測被證實時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