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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專門伺候的手法,只知道盡心。擦過一遍換手巾把子,擰乾了轉回來時,發現他已經正對著她了。
擦背和擦前胸可不一樣,定宜有點無從下手。悄悄瞥一眼,頓時頭暈目眩。這個受不了,太刺激人了。她哆哆嗦嗦把手巾呈了上去,“王爺……給。”
十二爺沒伸手,只是看著她,眼裡有流轉的霞光,“昨兒在七爺上房過夜,七爺為難你了?”
定宜有點意外,他連她沒回下處都知道?不過直言說她在七爺房裡過夜,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她又不好意思和他對視,目光左右遊移著,一面辯解說:“我有幾句話不中聽,捱了七爺一通訓,讓我跪那兒了。我剛開始跪得好好的,後來不知怎麼……就躺下了,所以算是在那兒湊合了一夜。”
他抬了抬下巴,“那這臉是怎麼回事?”
她把掌嘴那一環略過了,卻沒能逃過十二爺的法眼。他個頭高,要看仔細就得蹲下身子來,結果她閃躲不開,兩個人的目光還是碰上了。十二爺的眼睛實在很漂亮,靠得越近越震撼人心。這麼深邃,像海子裡的水,看多了能把人看醉。一個男人,有這樣一雙手,有這樣一雙眼睛,即便他殘缺,那殘缺也不能掩蓋他的光華。
弘策呢,不單留意他的臉,也試圖讀懂他眼裡更深層次的東西。他有他的懷疑,雖然暫時不能說出口,但這種感覺時刻都在心頭盤桓。房裡沒收女人,不表示他眼盲心盲,好歹協理著刑部和督察院,對人的談吐言行有他獨到的認識。這個沐小樹,總叫他看不透。說他粗豪,一點也不,他的精細敏感任何人都比不上;說他矯揉,又無從說起,他也踏實肯幹,幾百里路顛躓沒有聽他叫一聲苦。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一時半會兒沒法下定論,總之開始留意他。他的種種舉動都顯得異於常人,所以他忍不住試探,比如現在。
定宜萬萬猜測不到他的盤算,就她來說十二爺是沒把她當外人,處處關懷她呀,看見她受委屈就要主持公道。她笑著,可能自己沒覺察,笑容在晨曦裡婉媚如花。抹了抹自己的腮幫子,不願意讓他擔心嘛,換了個相對輕鬆的口氣道:“臉啊,沒事兒。席地睡沒枕頭,血脈倒流了有點浮腫,不礙的。”
說完了才又意識到,聊了這麼半天,他還赤裸著上身呢!她羞赧垂下眼,剛才他沒肯接帕子,這就是要讓她效勞吧!他們做王爺的慣常讓人伺候,自己縮手縮腳,在別人看來不合常理。她定了定神,巾櫛在手上顛騰,啪地一下,貼膏藥似的壓在了他胸膛上。
王爺體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