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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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耳垂也被刮破一點,無聲往下滴血,但留下的血痕不止這一點。
先前摔落時,額角被撞出了一個口子,血浸溼了他眼前的金髮,順著小麥色側臉滑下幾道暗紅的長痕,與新的血液融匯,把潔白的襯衫領口也染紅。
貝爾摩德隱含煩躁的目光下移,若不是親眼見證了惡犬上車的方式有多荒謬,她會毫不猶豫懷疑這隻金毛是故意把自己弄得慘兮兮,又想故技重施,好讓情緒好不容易稍穩的BOSS心軟。
降谷零的右腿膝蓋也破了,血滲到西褲表面,顏色不細看看不出來,只看他僅僅略顯緩慢的走路姿勢也看不出來,還真會演。
女人雖恨不能親自修理關係戶,但咬牙切齒權衡完利弊,她必須阻止,順勢似笑非笑:“是呢,這就是你現在還完好無缺的原因。既然心裡有數,怎麼還不趕緊把自己收拾出人樣?”
“好的。”
降谷零看似乖順地應下了。
曾經,他想象過無數次,若真能活到那一天,自己與“那位先生”的見面會是個什麼光景。
年少輕狂時嚷著一定要將神秘勢力的首領繩之以法,好似今天喊了明天就能手到擒來,真的進到裡面才知道,當初的自己有多天真。
蓄養烏鴉與瘋犬的男人,幾乎在組織內隱形,十數年沒有傳出關於他的任何訊息,能看到的掌權者永遠只有Gin。
那個男人仿若沒入百年歲月的幽魂,不知道他是確有此人,還是僅僅作為名字而存在,可能真正見過他的人,只有那三個高層。
Rum銷聲匿跡,Gin太過多疑難以取信,貝爾摩德在巧合下被他抓到了一點“把柄”,卻派不上用場。
波本離鴉巢的重心太遠了,遠得他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順利見到BOSS本人,如果能,也是在順利潛伏的很久以後。
再幸運他也不可能見到BOSS的真容,得到接見的場所或許是某間布有層層警戒的密室,室內無光,他會被解下所有武器,躬身彎腰停在距離那一位尤其遙遠之處,低下的頭遲遲無法抬起。
不能不低頭,甚至不得不屈膝,更糟糕的情形也考慮到了,他會隱忍,隱忍會帶來勝利,而勝利可以緬懷犧牲。
——那時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未來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做足心理準備的自己反而不忍了。
他用還抬得起來的那隻手梳理頭髮,臉上的血跡用貝爾摩德丟來的手帕擦乾,最後徒手整理了頸前歪掉的波洛領結。
貝爾摩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