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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
雨滴打在紅色的宮牆上,順著屋簷向下流,繼而落在青石板路上。
紫禁城的排水系統自然是很好的,雨水匯合在溝渠中,路上只剩下薄薄一層水幕,若是走在上面,大概也不會弄溼鞋子。
只可惜這樣的雨只能淋在屋外,進不了屋裡,所以白雲城原來的管家,當然,他現在已是整個皇城的管家,還得繼續拿著布和水桶一點點擦地上的血跡。
昨夜這裡剛死去一批刺客。
“我似乎總在擦地。”管家說。
坐在臺階上抱著劍的黑衣劍客愣了一下,確定老人是在和自己說話以後,遲疑著點點頭。
看到他的反應,管家笑得更開心,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放在了劍客手裡。
像是在獎勵自己終於能正常社交的傻孩子。
時律不禁再次懷疑自己的人設是不是做的太好了,有些過頭。
已經入秋,一片黃葉隨風落下,靜靜地落入水中投下一小片影子。
路兩邊的樹木也發出嗖嗖的聲音,似乎在應和這一場秋雨。
宮牆處的門洞裡逐漸走出一個人,在這忌諱白色的大內中他仍穿著白衣,打著雨傘,走得不緊不慢。
離葉孤城約戰西門吹雪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一些。
也就是說,葉家復國已有一年了。
雖然白色是忌諱,可是皇帝要這麼穿,你難道還能攔得住?
更何況這一位在登基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劍客。
“你來了。”
葉孤城收了傘,輕輕把它立在牆角。
地上逐漸出現一團深色的水跡。
“嗯。”
葉孤城沒有問時律為什麼來,時律也不打算說。
想來便來了。
雖然有一人成了九五之尊,但他們的關係沒有任何變化,黑衣劍客成了唯一一個可以隨意出入紫禁城的人,朝會上也有人見他站在新帝身後,一些大臣甚至在奏摺上發現了不屬於皇帝的批註字跡。
“留下?”葉孤城一直冷漠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那是一種非常溫和的態度,他的眼睛裡也帶上了笑意,“明日沐休。”
“好。”時律從臺階上站起來,抱著劍隨他進入殿內。
“近日有空?”葉孤城取了水給他泡茶,周圍的宮女太監似乎也早就習慣了皇帝親自招待知己的習慣,眼觀鼻鼻觀心的裝作是石頭雕像。
“是。”黑衣劍客接過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