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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怎麼樣我都想。
我倒是想知道,是什麼罪過,是什麼真實,讓一個母親小心翼翼的請一個心理醫生去確認自己孩子的現下狀態。
聽到我的話,他們都怔住了,彷彿聽不懂一樣。
還是媽媽先反應過來,反過來抓緊了我的手,彷彿就是怕我只說說著玩的,怕我會突然放開她的手。
爸爸閉上了眼睛嘆氣,良久,他笑了,捏著眉心的皺紋:“我的意見又沒辦法阻擋你,如果願意,並且真的開心,那就去吧。”
我知道他會同意,畢竟一直以來拒絕我跟著媽媽的人,只有哥哥而已。
我一個人回到房間,準備收拾行李。
淚水卻湧了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我匆忙拿出紙巾擦拭,卻越擦越流。
為什麼那麼痛苦啊,為什麼?
我盡力壓制著我的嗚咽,不願讓他人聽到,知道。
也許是生性敏感,我現在就像一座孤島,一頭赫茲不同頻的藍鯨,孤立無援。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到底忘了什麼?
我匆忙收拾好了行李,本來也沒有多少東西,還收拾的很整齊,就好像我自己知道有一天我會離開一樣。
媽媽牽著我走向港口,走了一段路,她忽然轉過來瞪爸爸:“送這一段可以了吧,屋裡沒有人照顧嗎你?!”
爸爸充耳不聞,只是一反常態的固執跟著。
媽媽拿他沒辦法,也就沒再管過,接下來的時間就純粹一直拿他當自配菜。
而我在想哥哥。
哥哥自從媽媽來的那天之後,就沒再回來過,已經漸近一週了,爸爸也不跟我說明他的近況,我也不好問,於是這件事一直都被擱置了。
我想起當初媽媽走的時候,我靠在哥哥的懷裡望著媽媽的背影被濃霧吞噬,最後,整個港口,僅剩幾根黑灰色的桅杆豎著。
於是,我只能將那些桅杆當做媽媽,死死盯著,指甲都深深的嵌進哥哥的手臂。
……
下意識的,我望向當初的那堆桅杆聚集地,正看的時候,猛然間,我得到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結論。
媽媽什麼時候走的?好像是……我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看桅杆也是這個角度嗎?
這個平視的高度,難道在四歲的我就可以以這個高度看人了嗎?
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