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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沒那麼無聊,真想這樣我為什麼不直接拿出來給她看?還要多此一舉?我只是……”
她忽然噤了聲,隨後,目光定定的看向門縫框住的我的身影,聲音很小的帶了哭腔:“……我只是……不想相信那件事,她才十七歲啊那時……我的女兒……”
爸爸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
好在媽媽很快就平定了自己的情緒,又恢復了以往那不為任何事動搖的模樣。
鄭醫生看著他們,感受著話語裡的資訊量,一邊思索,一時間沒有注意房裡的情形。
突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屋內響起砰的一聲,好像是花瓶破碎在地板上。
門外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時間竟沒有人動作。
哥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立馬衝進了門裡,卻被扔過來的擺件砸停了腳步。
“都別過來!”我舉著碎瓷片嘶吼。
其他人這時也都回過神來,紛紛露出驚慌的神色,趕著往門裡面擠。
我正坐在地上,不住的往身後縮,舉著碎瓷片的手不住的顫抖。
身邊一攤水漬裡散落著白色的花瓶碎片,能看出來飛濺的瓷片曾劃破了我的胳膊和臉頰,血珠滲出來,而我卻絲毫不覺。
透過凌亂的頭髮,哥哥對上了我的眼神,只一眼,他就瞬間無法動彈。
彷彿在那一剎那,他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醫院,病床上的女孩過分消瘦的臉頰上是一雙很大的眸子。
本來應該很好看的,本來應該是飽含光亮的,本來應該是笑著彎起的……
可現在只剩麻木。
絕望,痛苦,憤怒……都沒有,彷彿經歷了世間所有的苦難,已然成為提線木偶,不再擁有求生的慾望,可又求死不得。
時隔兩年,再次看到這雙眸子,哥哥還是一瞬就被心痛擊中,愧疚席捲了全身,讓他無法動彈。
我的痛苦彷彿提醒了他,這兩年的贖罪不過是自我感動,傷害,一直都在。
而他,只能輾轉徘徊於罪與罰之間,求一個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