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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煦便猜出張信喜歡到這裡來的原因了。婦人那股子勁頭簡直到了骨頭裡,無論是手抓枕蓆的動作還是聲音都十分誇張。朱高煦聽得慌,有時候甚至擔心她要掛掉了,彷彿那長聲嘆氣比進氣還少,又放得很開,聲音大得估計院子外面都聽得見。
估摸著,張信好的就是這一口,並不喜歡什麼矜持的女人。不然就這地方、這姿色,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一個貴人反覆光顧的。
朱高煦守株待兔比較無聊,心下揣測,當年張信和齊泰爭的那個窯姐,估計也是這麼一個貨色,最多再年輕一點。張信的愛好,一直沒變吧。
守了整整半天,依然沒見張信來。朱高煦沉下心,打算吃住在這裡,不信等不到他!
這點難處,對現在的朱高煦根本不在話下。前世他那種出生和身份的人,要辦成一件什麼事不困難?
光線更暗了,婦人端了一盞油燈到臥房來,豆粒大的燈焰,屋子裡依然朦朦朧朧,看不大清晰。
就在朱高煦百無聊賴時,忽然聽見外面一個聲音道:“洗過麼?多加五十文,趕緊去洗!”
他急忙從門縫裡看出去,見一個頭戴幞頭、身穿灰袍的大漢,不是張信是誰?朱高煦一動不動,仔細觀察了許久,直到完全確認那人。
他鎮定地等待著,並沒有急著打攪張信。過了好一陣,等外面誇張的響動消停了,朱高煦才門口的破凳子上站起來。
朱高煦左手抓住木門,右手輕輕放在門閂上。突然,他動作迅猛地一手扯開門閂,一手猛地拉開房門,身體隨即跳了出去,整個過程彷彿發生在同一瞬間。
“他孃的!”張信大吃一驚,脫口罵出來,他剛剛穿好一條犢鼻短褲,上身赤條條的,接著瞪圓眼睛又道,“你他孃的是誰?”順手一抓,抓起了一隻枕頭握在手裡,彷彿手握了一塊板磚的姿勢,隨時要砸過來。
“啊!”婦人也驚呼了一聲,但很快一臉哭喪的樣子,又有些惱怒地看向朱高煦。
“自己人!”朱高煦馬上掏出一塊鑲金腰牌,伸到張信面前。
張信看了一眼腰牌,又瞧了兩眼朱高煦,“你……”
朱高煦轉頭對婦人道:“之前給你的錢,不用找回了。我與這位客人是相識,能讓咱們聊一會兒?”
婦人轉頭向張信,張信揮了一下手,“出去罷。”
“哦,哦……”婦人急忙抱起衣服,逃出了臥房。
朱高煦跟了出去,又把廳堂的門一起關了,返身走回臥房。張信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