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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裡全無一絲情緒,神色冷冰冰的,還略帶陰鬱,彷彿遭遇過什麼苦大仇深的事兒一般。
朱高煦頓時覺得她的素淨打扮都是錯覺,此女若不是用道袍裝扮,便全無道士的氣質。
二人出得房門,池月站了一下,讓到一邊,用一種怪異地眼神看了朱高煦一眼。朱高煦只好走到了前面。
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朱高煦不禁有點困惑:難道這女道士背後長了眼睛,知道我上次在後面觀賞她的腰身和屁股,所以這次不給我機會了?
池月一路上無話,更無說話的跡象,朱高煦心裡悶悶的,也沒什麼興趣撩騷。於是又是一段無聲而尷尬的路。
好在很快就要到達那道月洞門了,池月只送到那裡。
朱高煦站定,轉過身來,想說一句不送之類的廢話。不料就在這時,牆外一陣說話聲,從牆壁上的觀景窗傳了過來。
一個陌生的聲音道:“那高陽王真是好笑,若是連他都能在王爺面前出謀劃策了,還要咱們作甚麼?”
接著是姚廣孝語重心長的聲音:“他還年輕,誰十幾歲的時候不輕狂?這種小孩,一有了點想法,難免自以為是,以為除了他自己高明,別人都是提線木偶沒長腦子的。不必與他計較。”
剛才說話的人笑了一聲:“是了!看看今天他那身行頭,過來探病,在自家府上,還穿成那樣,不知道的以為他在幹什麼大事、要接見多少人哩!連皂靴也穿上了,也不嫌天兒熱。笑死俺了!”
朱高煦聽到這裡,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心道:我來之前,不知道母妃病重,原本是想在燕王府前殿拜見父王的。
他微微側目,見池月也在打量自己,眼睛裡竟然露出了笑意……不過是嘲弄的笑意。
朱高煦漲紅了臉,張了張嘴,終於什麼都沒解釋。
外面那人的聲音愈大,已經走近這邊了,僅一牆之隔。那人道:“不過高陽王說的事兒,有道理麼?”
姚廣孝的聲音馬上道:“他不過拍腦袋的主意,懂個什麼?他知道朝廷和北平的水有多深嗎?在眼下這種光景,若是他說的那個人能被拉攏,俺就鑽到慶壽寺的放生池裡,化作一隻鱉!”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道:“您不必動氣,消消火。只怪那高陽王不懂事,一來就想越殂代皰。”
朱高煦火也很大,越聽越生氣,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再看旁邊的池月時,見她只有一臉冷意,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在這種時候,朱高煦感覺她的冷漠裡還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