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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非常繁榮豐富。虛幻的幻象,不受時間的限制,在腦海中飛逝著。
在這一刻,高煦覺得自己的一系列行為,似乎並不只是因為嫉惡如仇、或者基於同情。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在六七十億人的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類似的悲劇,古往今來,概莫如此,哪裡顧得過來?
“某些時候,就像面前正有一輛不見首尾的火車,不知從哪裡發出,也不知駛向何方。上面裝滿了人,所有人都神情匆匆。這時卻發現自己和少部分人不在火車上,就會莫名恐慌,而沿途的風景自然也不重要了。”高煦慢慢地描述著一段沒頭沒腦的感概。
只有妙錦在傾聽,她微微側目,觀察著高煦,似乎在嘗試著理解他。即便是親近如妙錦,也不是能完全理解他的,畢竟每個人的經歷、不盡相同。
高煦回過神來,這時那兩個當地人也走進來了,楊魁也跟著走進病房。
高煦問莫娜:“他們是你的父母嗎?是的話,就眨兩下眼睛,不是就別動。”
莫娜眨了兩下眼睛。
剛進來的婦人開始哭了起來,並立刻唸叨不停,當然高煦仍然聽不懂一句。
楊魁竟然開始翻譯:“怎麼辦啊,怎麼辦……她是我們最大的希望,我們都等著她能出國掙錢寄回來,還有弟弟妹妹們要養……”
病房裡只剩下了婦人的唸叨和哭訴,剩下的人全都沉默了、也沒人去勸那個婦人,氣氛有些奇怪。
高煦把準備好的一個裝錢的小提包拿起來,遞給了婦人,說道:“我之前許諾過莫娜。”
楊魁翻譯了一下。
婦人暫時停止了哭泣,接過提包,拉開來看。她的表情有些驚訝和茫然,但應該大概明白了,這是饋贈。
這時莫娜的手動了起來,妙錦上前握住她的手。莫娜又慢慢比劃著寫字的動作,妙錦看懂了,便從她的包裡拿出了紙筆,並把筆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手指間。過了許久,莫娜寫下了歪歪斜斜的一些漢字:我想出生在明國,做你的孩子。
大家又沉默了一會兒。
高煦忽然有種感覺,躺著的這個女孩,痛苦來源之一就是夢想,如果只想苟活於世、應該沒這麼難,因為當地大部分人都那樣活著,畢竟正府還對糧食進行過財政補貼。
他無從說這些話,只能好言安慰幾句:“希望你早日恢復身體。你的漢話說得很好,也很努力,更廣闊的世界歡迎有才能的好人。”
妙錦收起了本子和筆,默默地放進了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