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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在午後朦朧的光線籠罩下像水面的船一樣顫動。
不只是吻,他們解開浴袍進行到最後。
奚微不鬆口,但身體已經被啟用,情難自禁意味著理智退居下風,那種玄妙的湧動的感情成了生存的主宰,迫使他用非理性的頭腦考慮自己短暫的旅程裡要不要接納一個同行的伴侶。
即使他還沒鬆口,鍾慎也不放鬆。表白時傷心的勁頭緩過來之後,鍾慎好像癮症發作,再也不用遮掩和偽裝,把他最深切的慾念都給奚微,不體面沒關係,不被接納也沒關係,他忍不住,一點也忍不住,要親到奚微也發抖,才能緩解自己心口的酸脹。
模樣有點熟悉,他以前某些時刻也這樣。只是那時奚微一無所知,把他情病發作的失控當成一場敬業的表演,結束後表揚兩句,給點甜頭,鍾慎也乖乖接受,用平靜的表情遮住滿是傷痕的心,直到下次見面。
奚微沉浸在身體的痛快裡,眼前不自覺地回放過去種種,一點點拾起曾經不被在意的蛛絲馬跡,逐漸有了一直被愛的實感。
但七年太長,回憶太多,一個個片段朝他砸過來,越發叫人不能平靜,甚至有點……膽戰心驚。
奚微費力地喘口氣,混亂的思緒被鍾慎不停歇的動作擾得越發混亂,喜歡到失控的時候是沒辦法冷靜談愛的,鍾慎不說為自己爭取機會的話,比如我以後會怎樣對你好、我一輩子不變心、我會為你做什麼之類的臺詞,他好像把這全忘了,只會用動作、用吻,還有眼神來傾倒愛意。
即便如此不聰明,奚微也很難從他密密麻麻的愛裡掙脫。從沙發到臥室,後來終於結束,奚微側身躺著,鍾慎從背後摟著他的腰,靜靜地溫存片刻,終於等到他的回答。
“我考慮幾天。”奚微說。
“好。”本來也沒有說“不好”的餘地,求愛的那個人只能被動,但從過去到現在,從無望到有望,奚微好像沒有那麼遙遠了。
鍾慎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發病的錯覺,但理智上也理解,先不說喜不喜歡他,奚微現在正被家裡逼婚,時機上也不適合跟某人確定關係。
鍾慎果真是發病了,突然把臉貼到奚微的後頸上,痴痴地叫了聲:“奚微……”
“嗯?”
“我好想跟你私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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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慎是真的一點也不掩飾了,第二天是3月16號,他有工作。按照原計劃,司機把車開到樓下,唐瑜上門來接,帶他去趕通告。按理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