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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身體,從凌亂的髮絲到平直但略窄的肩膀,年輕稚嫩的胸部……
彷彿此生第一次真正地看見了自己。
這個身體會有情動的時刻,會沉迷於親吻,會長出硌到人的豌豆,會有暖流流過,不只是硬著頭皮想要咬牙“獻出寶貴的東西”,在李燃緊急中止的時刻,她聽見道德在歡呼,身體在嘆息。
終究還是無法開啟自己,所以她依然是個“完整”的好女孩。
什麼都沒有失去。
什麼都沒有失去。
那麼為什麼會哭呢?見夏開啟水龍頭,藉著水流放聲哭泣,劫後餘生的慶幸,陌生的慾望,慾望帶來的深深羞恥……
像個赤裸的嬰兒,她再次出生。
早上在餐廳排隊盛粥的時候,見夏給李燃也打了一碗,她都喝一半了,李燃才出現在門口,看見她。
他走過來的幾秒鐘對陳見夏來說無比漫長。
沒等見夏開口,李燃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爽朗一笑,向後一靠,還是平時懶懶散散的樣子:“少吃點,今天不上山拉練,一路走一路吃,都是市區內。咱們一會兒先退房,把行李存在前臺。”
見夏點點頭。
李燃又說:“衣服好看。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是你一個在服裝城做生意的初中同學帶你去買的?她太喜歡帶花邊的衣服了,不是袖子就是領子,看著囉裡巴唆的。其實你穿簡簡單單的就很好看。”
“意思就是我前兩套土唄?”見夏也放鬆了。
“有點兒。”他直來直去,有那麼幾分高一的樣子了,“以後有機會讓凌翔茜帶你買吧,你上次不還替你們班長去看她了嗎,關係應該不錯了吧?她品味還行。”
“李燃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陳見夏陰著臉撂下筷子。
李燃大笑,忽然趴在桌上湊近她:“我故意的。好了,這樣……咱們就扯平翻篇兒了。”
扯平什麼?見夏臉一紅,轉而有點惱,夾起一隻小饅頭懟在了他鼻尖上。旁邊桌有住客看著他們笑。
的確很輕鬆。幾個景點離得都近,天有點悶,見夏在大總統府買了把摺扇,一面寫著“博愛”一面寫著“天下為公”,她學著小時候看的清宮劇裡的文人,一甩就展開,扇著小風耍帥,用眼睛覷著李燃,意思是,既然衣服也好看人也放鬆,還不快拍?
李燃只要做錯事兒,目光一定會遊離,真的很像見夏小時候在農村親戚家見的大黃狗——那隻狗預感到要捱罵,就會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