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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鄭重小心,眼瞼低垂,偶爾抬眼看看對面的新郎,露出羞澀的笑容。
楚天闊應該是裝不下去了,上前幾步要去牽凌翔茜的手,被陳見夏阻止:“還沒到那個步驟呢!宣誓了才能親她!”
伴郎團臨陣反水,凌翔茜大笑,燦陽下發著光,更美了。
楚天闊回頭,非常準確地瞪了陳見夏。
陳見夏暈乎乎的,望著這兩個人,淚眼模糊間,好像回到了北方白雪皚皚的冬天,她無意間望見他們站在校外,還是少年時的模樣,也是這樣刻意隔著一段距離,想靠近卻只能縮回手。
過往歲月像一個浪頭打過來,幾乎把陳見夏打翻。
儀式結束,見夏看楚天闊迎來送往實在忙,抽空和他打了個招呼,說自己必須要走了。
“發生很多事。”楚天闊說,“前段時間有點焦頭爛額,等我安頓好,慢慢跟你講。”
“我看上去像有很多疑問嗎?”
“全寫臉上了。”
畢業後他們並不親密,但她就是比他後來認識的所有新同事都敢在婚禮上起鬨,他也依然看得出她遮蓋不住的好奇。
“那等你們給我講,”陳見夏也朝不遠處換了一套日常小禮服的凌翔茜揮手致意,“是個很長的故事吧。”
“我們認識十多年了吧?”楚天闊忽然說。
見夏點點頭。
是多年老友,不是多年相伴的老友,情誼在,但每個人的故事都是“另一個故事”了。有機會就聽一聽講一講,沒有空,直接看著結局流淚也好。
“班長,其實我以為你長大了會是混官場然後很理性地娶了自己不喜歡的領導女兒那種人。”陳見夏都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又說。
楚天闊嗆水了。
他不甘示弱:“我也以為你會嫁給一個夢想中的ABC然後馬上生四個孩子安定下來。”
見夏啞然,兩個人同時反問對方:“真的假的?”
楚天闊先道歉:“我有點誇張了。”
“但我是真這麼認為的。”陳見夏懇切道。
楚天闊朝她擺擺手,轟蚊子似的:“趕緊走!”
陳見夏坐在計程車上,滿足地靠著車窗打瞌睡。她想起最後楚天闊問她,我讓你很驚訝?出乎意料?
她誠實說是的。
楚天闊笑得很燦爛,是陳見夏認識他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粲然不設防的笑容。
“那太好了。”
陳見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