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狼愛上羊(三)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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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頰紅得太狠,將空氣也染上一縷桃色,拽著人墜入羞與怒的惡性迴圈。景霖攥拳,力道兇惡,骨節硌得面板透白。
這些年他時不時就能恢復些散碎記憶,可不由自主,憶起哪段,憶起多少,撒網撈魚般全憑運氣。憶起的東西越多,神志相對清明的時間也就越長。
自兩個月前開始,他一入夜就不舒服,流轉於奇經八脈的靈氣像叫人點燃了,炙炙的、燙燙的,燒得他經脈燥熱難捱,自骨髓深處湧出陣陣刺癢,腦子也被灼得愈發糊塗。
更有一形狀奇詭之物屢屢冒頭,似龐大癤腫。
區區癤腫膽敢病汙龍神之體?!景霖暴跳如雷,對癤子飽以老拳,劇痛當頭,那賊癤子果然識趣,抱頭鼠竄,拳到病除。
腦子清明時,景霖隱隱覺出這事兒不對。
疼。
疼得厲害。
疼得綿延不絕。
悔不該揍那癤子。
生癤子的地方疼了近一個月,沒復發歸沒復發,可疼得厲害,倒還不如復發了,至少這病發作時不疼,光是氣人。
再冒癤子時,景霖疼怕了,不敢再施行拳到病除的老療法,更不肯拉下臉向那姓葉的凡人小崽子求援。那癤子似乎看出他無計可施,也不褪了,紅光光、油亮亮,耀武揚威地往那兒一杵,氣焰極是囂張。景霖奈何它不得,教它氣得抱膝窩在床上,兇巴巴地抹眼淚。
或許是癤子上腦,也或許癤子本身是大凶之兆,這幾天有幾段惡劣至極的記憶鑽進腦海,攪得他心神不定。
其中一段記憶中,他被一條龍筋五花大綁,廢人般癱在榻上,那股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燥熱刺癢的怪異感覺與時下無異。
彷彿正是那種同步的燥熱感喚醒了這段久遠的記憶。
捆了他的人是個面目模糊的狂徒,他記不得臉,也想不起前因後果,單記得緞花帳被挑起,漏入火光和一道人影,這樣的一幕。
那人乍看起來,生著一把頎長如松竹的清俊身段,但卻不能細鑽研。因為那人披著一身絲綢質料的褻衣,那綢子太薄、太柔順,薄得臭不要臉,流水般貼服,筋骨肌肉的細微隆起凹陷一覽無餘,細看的話,胸腹塊壘結實分明得近乎剽悍。
彷彿絲緞包裹著金鐵,衣冠遮掩著禽獸,肉慾得一塌糊塗,害他兩腮滾燙。
真他娘不知廉恥!
那人欺上前來為他鬆綁,又旋身端來一枚小碗,要給他喝藥。
藥湯惡苦,人也討厭,他負氣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