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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思考赫胥猗的提議,卻一直下不了決斷。她們擊碎了過往虛假的親密,又一點點構建起了新的關係。保持契約婚姻,成為朋友關係,現在再恢復……身體的聯絡嗎?
明明沒有愛情,這和過去又有什麼不同呢?
不,當然有不同,曾經的她一廂情願地被矇蔽,而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切,那麼她又為什麼要接受這些呢?
為什麼?
尹如琢摩挲著手中的杯子,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一晚的情形。
妖嬈的、魅惑的、放肆的、律動的赫胥猗,坦誠直白,猶如點燃她全部熱情的一簇火焰。
似乎這一年的煎熬,似乎那被欺騙的痛苦,似乎此前種種全都變得微不足道。
放縱地佔有她的同時,那些壓抑在心底深處的負面情緒也獲得了釋放。那樣的自己讓尹如琢害怕,忘不了又放不下的自己,也讓她羞恥。
可另外有一個聲音又在蠱惑她,引誘她。
答應這個條件,對她來說並不吃虧。她明明已經選擇了放手,給了赫胥猗另外的道路可走,是她自己要回來。
反正猗猗說不可能再愛上別人,反正這也有不同意義上的快樂,自己又有什麼好矜持的呢?
抱著赫胥猗的感覺真的讓她很踏實,即使曾經單純的愛意如今已經變得無比複雜,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尹如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剛才擁抱赫胥猗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手心。
在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會就此給出答覆,可事到臨頭,錐心的刺痛還是讓她住了口。
尹如琢終於明白,無論偽裝得多好,無論多麼努力地說服著自己,她仍不可避免地生出了這種感情。
意難平。
她終究還是覺得意難平。
與其說是不願意和赫胥猗保持這樣的關係,不如說,她無法接受對方在這段關係中的進退從容。
太過分了,不是嗎?
尹如琢喝完牛奶,然後去洗澡。
赫胥猗背對著她側躺在床鋪的一邊,身上蓋著單薄的被單,似乎已經睡著。
尹如琢動作輕柔地爬上床,順手關閉了燈光,房間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床很大,赫胥猗為她留出的空間也很大,只要她願意的話,這一晚兩人就能相安無事地過去吧?
只是,當黑暗降臨後,其他感官變得越發敏銳起來。
她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