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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小姐。”
晚上十點,徐靜怡終於從尹如琢的病房中出來,赫胥猗仍坐在門邊,似乎一動都沒有動過。
“赫胥小姐。”
徐靜怡對著她點了點頭,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尹如琢的妻子被擋在門外,反倒是她這個外人登堂入室,實在是有幾分諷刺。
“如琢怎麼樣?她醒了嗎?”
赫胥猗站起身,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但神情態度仍不失貴族小姐的風範。
“應該沒什麼問題,伯父讓我去幫她拿點衣服,能勞煩您帶我去一趟家裡嗎?”
赫胥猗一愣。
徐靜怡神態自若,似乎一點兒不覺得自己的言行有不合規矩的地方。
“赫胥小姐?”
赫胥猗暗暗深吸了口氣。
“還是我回去拿吧,如琢這裡也不能沒人。”
尹潤松剛來了一趟立即就又走了,是徐靜怡在裡面陪到現在。
尹家人丁單薄,尹如琢連個堂的兄弟姐妹都沒有,媽媽那邊的親戚更是基本都在國外,所以很難找到關係親近點的人來看護。
當然,這不意味著真沒人能照顧得了尹如琢,尹家僱傭關係久一點的傭人都是值得信任的,赫胥猗不相信尹潤松找不出來。
可他偏偏叫了茯苓過來,這是一種顯而易見的警告和示威。
對赫胥猗來說重要的不是尹潤松的想法,也不是茯苓的想法,而是尹如琢的想法。
“……其實是這樣的,”徐靜怡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如琢怕你不好好休息,讓我督促你回去休息。”
這個意思是說,讓她不要回來了?
“這是如琢說的?”
“是她的意思,伯父現在在氣頭上,你沒辦法進去。不如先好好休息,養足精力,等她和伯父溝通好,你再來照顧她。”
赫胥猗承認,徐靜怡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作為妻子的她無法在這種關鍵時刻陪伴在尹如琢身邊,卻要由其他人來傳話,又是個什麼道理呢?
現在張家的事基本已經塵埃落定,她的復仇也將步入最後一個階段。
可是,她沒有大快人心的感覺,尹如琢受傷後一切都亂了。
她向來不相信什麼以德報怨,也一直認為只有復仇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可她從沒想過,出這口惡氣的代價是傷害他人,傷害尹如琢。
究竟為什麼會失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