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皮疙瘩,晚上睡覺非做噩夢不可。您就讓尊長們把我領走吧,去天機閣沾點仙氣也能壯膽。我帶號鍾過去,保準不給尊長們添麻煩……鋪蓋卷用自己帶嗎,尊長?”
龐戩笑了笑:“總署裡有客房。”
奚平聽了這話,不等侯爺出聲,就擅自一錘定了音:“好嘞,我這就叫人收拾東西去!”
永寧侯府就這麼一根獨苗,打小就是個混不吝,打不服,勸不住,軟硬不吃。
平時侯爺拿著棍棒家法攆他,他願意跑兩圈,那純粹是給他爹面子,順帶幫他老人家活動活動筋骨,真打定什麼主意,誰也管不了。
開口答應完,奚平根本不看侯爺陰如鍋底的老臉,雷厲風行就叫人收拾了行李,樂顛顛地上了天機閣的車。臨走,他還沒心沒肺地從馬車裡探出頭,衝侯爺揮手:“爹,明天晌午我回來吃,給我備點硬貨啊!三殿下那除了湯就是粥,我這一天都沒吃飽!”
要不是有外人在,永寧侯的罵聲大概能響徹菱陽河。
龐戩聽他提及莊王,眼神微閃,笑道:“放心,不會餓著世子的。”
人間行走們帶著火來,挾著風走,只留下一水披甲的御林軍,將丹桂坊圍了個嚴嚴實實,提防再生變故。
南街上,各家都派了膽子大的家僕清掃門前汙物,不少人看見天機閣把奚平帶走了。只是大戶人家的下人,都知道什麼時候該裝聾作啞,眾人掃了一眼就立刻低頭,沒人吭聲。
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掃淨自家階梯,撒好符灰,與同伴一起去管家那領了賞錢,自告奮勇要留下當守夜門房。
夜又深了些,南街一片寂靜,間或有守夜的御林軍身上兵與甲輕輕碰一下,“嗆啷”一聲傳出去老遠,又不知驚散了多少人的睡意。
那中年人等到院裡徹底沒了人聲,才從懷中取出一塊木頭的“平安無事”牌。
他細針蘸著水,在木牌上寫道:角宿塔聞喪歌聲,眨眼即至,六人。奚已被帶走。
他的字歪歪扭扭的,像初學的小孩子。水沾上木牌,卻不往裡滲,等寫完最後一筆,他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血珠按在木牌上。剎那間,水字和血跡都被木牌吸了進去,木牌表面光潔如初。
片刻後,木牌上微微一熱,隨後憑空冒出兩個水字,是工整的小楷,明顯出於另一人手,寫道:依計。
這下僕手中不起眼的平安無事牌,居然是一件能和別人通訊的仙器!
中年人閉上眼,輕輕吐出口氣,這才抹去木牌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