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琦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救你是順手為之,莫要這般見外。”虞行煙拍拍她的手,繼續道:“這冰肌坊,你勞心勞力數月,事事親力親為,我豈能坐享其成。這份契約,你還是好好考慮一番罷。”
虞行煙今日的目的,便是和沈黛商量冰肌坊之後的經營問題。
那夢暗示了一個潛在的可怕事實:當自己這個侯府嫡女尚且處境艱難,那府上眾人的際遇想必也不會好到哪去,虞家的家產很可能也會佚失。若夢境不可改變,她果真淪為她人外室,有銀兩傍身畢竟會容易不少。
如若冰肌坊在自己名下,免不了會受牽連。乾股分成,風險就少了很多。這樣,在世人眼中,冰肌坊名義上的掌櫃還是沈黛,她隱身幕後,做事也方便。
見沈黛還有話說,虞行煙連忙止住了她。問起了另一件事:“你父母訊息打聽得如何了?可需我幫忙?”
沈黛雙手緩緩交握,長睫微闔:“倒是有了些眉目,但還沒確定下來。等定下來後我再和姑娘說。時間久了,我也不知他們是否會認下我。畢竟,我……”
她喉中一窒,說不下去了。
柺子拐走沈黛時,她不過三歲,只記得是長安城的一戶人家。父母容貌,家宅住址,身份俱忘得一乾二淨。好不容易逃回家鄉,沈黛卻多出幾分近鄉情怯之感。
她在那煙花地浸淫十年,縱然不與汙泥為伍,也算不得清白了。好似白紙上沾了墨點,拼命擦拭,卻也無法使它迴歸最初的潔白之態。
這樣的她,她父母願意認她麼?
虞行煙看著桌上的一支青瓷瓶,輕聲道:“這世上,有些人出身高貴,為人卻髒汙不堪,有些人出於淤泥,卻本質潔白。周濂溪獨愛蓮,喜的便是那能於汙濁中潔淨自清的操行。你莫要自汙了去。”
沈黛徹底僵住了。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之前院裡的丫鬟、婆子也是伺候人的奴婢,卻打心眼裡瞧不起瘦馬。言行上恭敬,背地裡只啐道:“不過出賣皮相的勾欄窯姐罷了,拿喬出一副冰清玉潔之態給誰看。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了。”
聲音不高不低,內院的她正好能聽到。
顯然不在意她如何想。
出淤泥而不染?
沈黛細細體味著這番話,心神一震,品了又品,忽然掉下淚來。雖不知周濂溪是誰,但虞行煙的話卻妥帖得很,她聽後,只覺心頭的暗傷都被抹平了些。
沈黛拿帕子擦擦眼淚,緩了緩心神。想起上月做的甜食,轉身去了